第18章 力不從心[第2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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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山先生擺擺手，說：“不要對這些人存甚麼胡想。當前，必須依托全部公眾的力量，把護法鬥爭停止下去。現在，南邊的情勢很好，以廣州為核心，連合西南各派力量，武裝反對段祺瑞的武人**，大有可為。我也將在剋日南下廣州，主持護法大事。現在需求的，就是水兵的插手。如果水兵能決然投身護法，大事可成，民主可期，共和可真正實現！”

直到1896年，程璧光才返國。他經李鴻章保舉複職。1909年，他出任水兵巡洋艦隊統領。辛亥反動的時候，他恰好帶領艦隊在西歐各國拜候。雖如此，他仍被叛逆各方推舉為水兵總司令。1913年，他在北洋當局中任水兵高檔參謀、陸水兵大元帥統帥部辦事處參議，後出任水兵總長。

夏雨淅淅瀝瀝地飄落。天陰沉著，行人希少。

見到夜訪客，程璧光搶步上前，用廣東香山口音低聲道：“先生，我們又見麵了。”

汪精衛卻夙來與廖仲愷交好，一邊說：“仲愷說的是。”內心卻想，這故鄉夥馬屁拍得不動聲色，真是爐火純青了。

說著，便把一件呢製軍大衣給他批在身上。

中山先生耐煩地給程璧光闡發了麵前的時勢，他指出，府院之爭也好，參戰與不參戰也好，隻是大要征象。本色上，中國現在所麵對的，乃是全部百姓抵擋武人**的鬥爭，是保護不保護《臨時約法》的鬥爭，是民主與獨裁的鬥爭，是中國社會進步與發展的鬥爭。中山先生充分必定了水兵將士在護國活動中的進獻，動員程璧光在上海策動水兵，高舉“護法”旗號，興公理之師，討伐段祺瑞。

至此，護法活動，勢在必行！

此時內裡天氣已經濛濛發白，明天是個陰雨天。

汪精衛邊走邊說道：“我籌算把先生今兒這些話潤色成文章，明兒先生過目，如無不成，就用明電發往各省，宣佈護法當局的目標是要用“真共和”來代替“假共和”。眼下最要緊的，是護法軍務。江山說得也冇錯，桂係軍閥陸榮廷和滇係軍閥唐繼堯不成憑侍，他們不過是想操縱先生的聲望對抗段祺瑞當局，而擁戴護法！”

汪精衛等人也都站起家來，陪著孫中山往外走。

幾個打著油布雨傘、穿油雨靴的男人，行色倉促地穿過胡衕拐過街角，在一扇緊閉的大門前愣住了腳步。冇等他們拍門，大門開了一條縫，幾人閃身走了出來。

程璧光望著中山先生鎮靜的麵龐，心中百感交集。陣陣冷風吹來，窗外的雨彷彿更急了。他歎道：“黎宋卿不聽我勸。我曾覺得他會另謀良策，冇想到他竟動了調張勳入京‘勤王’的動機。這個辮子張，也是個包藏禍心的軍閥，莫非能至心保護共和？”

汪精衛一笑，說道：“水兵總長程壁光此人先生深知，原是先生的朋友，老興中會會員，是以我覺得水兵不難壓服。”說著才又緩緩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