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四章 太廟認親[第1頁/共3頁]
太後大大鬆了口氣,叮嚀宮婢:“快替皇後擦擦身,然後奉侍皇後歇下。”
昌慶帝抬了抬手:“諸位不必多禮。朕本日傳諸位前來,是有一事要宣佈。二十二年前,皇後有喜,於關雎宮誕下嫡子,不料有妖人反叛,從宮中劫走了嫡皇子……”
馮皇後眼神蒼茫,伸手比劃著:“你被搶走時,明顯隻要那麼大一點點,我冇有奶水,隻能熬了米湯餵你,小小的人兒吃得特彆香……”
雖是太廟莊嚴,帝王嚴肅,可跟著昌慶帝這話一出,玉階之下的眾臣立即嗡嗡群情起來。
“見過陛下――”世人紛繁拜下。
朱洪喜揚聲喊道:“傳程澈上前――”
眾臣互換一下眼神,反對的聲音低了下去。
昌慶帝麵無神采聽著,待玉階下騷動聲漸小,開口道:“那位流落在外的皇子,便是程澈!”
恰逢官員休沐之日,內閣學士、六部尚書等重臣卻天未亮就被傳進宮裡來。
好一會兒,她緩緩伸脫手,撫摩上程澈的眼,喃喃道:“我的孩子?可你,如何這麼大了?”
太廟?
朱洪喜半個字未幾說,哈腰道:“請各位大人移步太廟。”
“陛下,事關皇室血脈,不成等閒決定啊!”
“真真,你看看,姑母把誰帶來了?”
就在這一聲聲的呼喊中,馮皇後竟溫馨了下來,冇有像以往那樣一旦發瘋就必須幾個宮婢上前按著服藥。
人群忽地溫馨下來,看著一身金邊玄袍的青年一步步走來,在玉階之下緩緩跪地。
他這一動,那些大臣們終究有了反應。
“眾愛卿都曉得,程澈邊西一戰立下大功,卻身負重傷,幸虧被國師救回了性命。而國師所需藥引,恰是朕與皇後的精血。按說此事已是無庸置疑,不過正如諸位所言,皇室血脈非同小可,為了替皇子正名,朕決意在本日太廟之前,由宗正寺卿主持滴血認親之禮。“昌慶帝緩緩掃視世人,“朕特邀諸位觀禮,以作證明。”
程澈已經跪下來,顫聲道:“娘――”
“臣等之幸。”眾臣壓下各自心機,同聲道。
返回太後起居之處,看著程澈額頭上觸目驚心的血痕,太後心疼道:“澈兒,苦了你了。”
大臣們心中迷惑之餘,驚詫發明前來的另有皇親貴胄中很有分量之人。
馮皇後歪頭打量程澈,嘻嘻笑起來:“姑母哄我,我與太子哥哥尚未結婚,那裡來的孩子。再說,他看起來比太子哥哥還大呢――”
“章首輔,您可曉得這個時候皇上叫我們前來,有甚麼事?”
太後嘴角一僵。
他有再多的怨,再多的躊躇,都耗費於這一見中。
程澈動也不動,任由馮皇後宣泄,隻悄悄環繞住她的腿,不斷呼喊“母親”。
天光漸亮,第一道晨光暉映在太廟之前矗立的帝王石上,內侍傳唱聲中,昌慶帝緩緩走來。
昌慶帝衝他招招手:“皇兒上前來。”
昌慶帝說罷,掃朱洪喜一眼。
程澈站在那邊,一時不敢上前粉碎這份喧鬨寧和。
“孩子?”馮皇後眸子轉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