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九章 五兩銀子換來的一線生機[第1頁/共3頁]

“說下去！”太後重重道。

“那位姓馮的女人，就是皇後嗎？”太後問。

鄧安咬咬牙道：“貴妃娘娘要奴婢把小皇子從關雎宮抱走，悶身後尋個偏僻的處所神不知鬼不覺埋了。”

“奴婢不敢。奴婢是說，貴妃娘娘謹慎得很，凡是入口的東西，必然要人試吃的。”

鄧安蒲伏在地：“奴婢一開端不曉得的。奴婢一進宮就被分到了華貴妃身邊。因為識幾個字，又有著在內裡討餬口的經曆，比普通小寺人要機警些，垂垂就得了華貴妃的賞識。當時候，華貴妃就是奴婢的主子。奴婢隻要好好聽主子的話，弟弟mm們才氣過上好日子……直到小公主冇的那一年，皇後悲傷過分，當時的承恩伯夫人特地進京來看望皇後，身邊還帶了一名年青婦人，機遇偶合被奴婢看到了，一下子認出來那位年青婦人就是當年給奴婢銀子的阿誰丫環。奴婢悄悄探聽，這才曉得她曾是皇後孃孃的貼身丫環，因為年紀大了冇有跟著皇掉隊宮，留在了燕州。奴婢這才曉得。貴妃娘娘最想扳倒的人就是奴婢的仇人！”

鄧安說完，以額貼地：“太後，奴婢曉得罪無可恕，隻望您能高抬貴手，放過奴婢的弟弟mm們。”

“奴婢大要應下，把小皇子抱走後就放進一個較深的木桶裡，悄悄放進護城河裡去了。奴婢想著，護城河水勢安穩，阿誰季候木桶不會被衝到離江裡去，說不準小皇子福大命大，就能被河邊的人發明救了去，也算是奴婢為皇後孃娘儘一點心了。”

鄧安接著道：“奴婢花二兩銀子買了一口薄棺葬了父親，冇過量久母親也去了，又用剩下的錢葬了母親。奴婢記得很清楚，那一年的夏季格外冷，雪下了整整半月，很多熟諳的麵孔就悄無聲氣凍死在街頭。而奴婢帶著幾個弟弟mm，卻憑著剩下的一點銀錢挺過了那場大雪，比及了官府富戶施粥的時候。因為在本地已經冇有任何親人了，轉年春季，奴婢就帶著弟弟mm們來了都城，誰知都城並不像彆人說的那樣好討餬口，憑著奴婢一人底子冇法贍養五個年幼的弟弟mm。厥後趕上宮中招內侍，奴婢就一咬牙進了宮。”

鄧放心頭一震，脫口而出道：“太後曉得那花——”

太後嗤笑：“誰說讓你給華貴妃下毒了？”

“阿誰賤人當時如何說的？”

燻人欲醉的香氣裡，端坐在矮榻上的太後彷彿睡著了，一言不發。

鄧安點頭：“這件事奴婢冇有參與。當時貴妃娘娘更信賴大寺人楊江，一些很私密的事都是讓楊江去辦。比及厥後皇後被軟禁，貴妃娘娘才命奴婢監督著關雎宮。不久後奴婢發明皇後孃娘有了身孕，也曾試圖坦白過，一向到小皇子出世，畢竟冇有瞞住。阿誰時候奴婢就曉得，小皇子凶多吉少了，貴妃娘娘定會派楊江對小皇子動手。”

“那一年母親久病不起，父親為了給母親治病，帶著奴婢起早貪黑去河邊砸開冰洞穴撈魚去集市上賣。成果有一天父親滑了一跤跌進冰洞穴裡，等奴婢把他救起來時已經昏倒不醒了。賣魚的錢換成了父母的藥費，很快就所剩無幾，父親冇過量久就去了。奴婢不忍心父親裹著一張草蓆走，便來路邊賣身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