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毒舌也是技術活[第2頁/共4頁]

話音剛落，還冇等韓氏答話，棉布車門簾掀起，一個和程微年紀彷彿的少女攜著一股冷風就鑽進了馬車裡。

程微眼皮都冇抬，麵無神采隧道：“來唄，歸正我這模樣也無所謂了。”

陳靈芸驚奇挑眉，衝程彤眨眼問道：“今兒個真是希奇了，莫不是有甚麼事是我不曉得的？”

韓氏回過甚，認出追來的丫環是大姑子程芳英跟前服侍的，臉下認識就一沉，問道：“何事？”

程彤聲音輕柔，“塗脂抹粉、”“攀附”、“捱了巴掌”等字眼卻清楚落入程微耳中。

先前韓氏讓董姨娘母女在外久候，不過是一個銀戒子，程彤就從小丫環口中曉得了事情的來龍去脈，現在聽陳靈芸問起，掩口輕笑，與她咬起耳朵來。

她麵孔平常，濃眉大眼卻顯出幾分機警，掃一眼車裡，先是對程瑤打了號召，接著斜睨一眼程微，收回不屑的冷哼，就緊挨著程彤坐下，二人親親熱熱提及話來。

程微抿唇，居高臨下盯著陳靈芸。

“二夫人，我們女人身子安好了，姑太太說讓她隨您一起去長長見地，請您略等等。”那丫環麵不改色地見禮道。

“你，你――”程彤是真的又氣又惱，反而忘了哭了。

且二夫人孃家雖顯赫，何如與其母乾係不睦，也從未聽聞她回孃家訴過苦。長女雖是太子妃，太子對她的冷酷也是瞞不住人的，現在雖礙於百年前的聖詔占著太子妃的位置，等將來太子繼位，這皇後的位置留不留給她，就難說了。

她唇色比平常女子要紅，且薄，如許緊抿著，眸色深深，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冷傲高傲勁兒，不像才十三歲的小女人該有的，令人下認識忽視了麵貌不敷之處。

丫環不緊不慢道：“昨晚喝了三老爺配的薑糖茶，今早已是好了。”

陳靈芸一時有些看呆了。

彼時，嬌娘很有些聰明名聲在外。

程微的沉默卻彷彿讓陳靈芸發明瞭新的興趣，她一邊咯咯笑著聽程彤說，一邊拿眼瞟過來，見昔日仇家還是不語，揚了揚唇道：“人家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女，公然一點不錯呢！”

程微抬了下巴，理直氣壯地問：“那裡胡說？是說大姑母麻子臉，還是說你們遷怒我大姐？”

嘉德帝竟承諾，懷仁伯府先人中第一個豐度端莊的嫡女，以太子妃之位待之。

程瑤下認識看去，竟然真感覺有些相像，強忍著嘴角上翹的打動，咳嗽一聲道：“三妹，你太玩皮了，如何能如許對靈芸表妹呢？”

“你也閉嘴吧！”程微嘴角一挑，帶上恥笑，“口口聲聲說我母親占了你孃的位置，父親對你娘纔是至心，若真是如此，父親明知回了伯府會委曲你娘做妾，如何還歡歡樂喜的返來了？”

這就是諷刺韓氏當年求了聖旨強嫁給程二老爺的事了。

程微的高祖本來隻是一個遊方郎中，以賣狗皮膏藥為生，還兼帶著燒符化水，替人治病驅邪，誰曉得一來二去竟混成了著名的符醫，還特招進了太醫署，一時被傳為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