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3章 莫少謙，我要走了[第1頁/共2頁]

代小純呆呆凝睇著他現在寒微奉迎的模樣，眼眶不覺間溫熱，臉頰傳來一絲癢意，淚水竟毫無征象地突破了防地，順著她的下巴滴落了下去。

如何能說了償？

莫少謙緊緊攥住她的手，心臟如同被一隻大手攥住了般疼痛。

一開口，嗓音弱啞：

他再次開口，嘶啞的嗓音帶了一絲祈求。

被他絕望的眼神凝睇著，代小純麵不改色，烏黑的鹿眸中披髮著拒人之千裡以外的冰冷。

他強忍著雙眼中沉重的水霧，顫聲說：“阿純，你明曉得…我要的不是你的命……”

鋒利的匕首整根冇入血肉，猩紅的鮮血排泄，在他潔白的襯衫上暈染開來，如一朵緩緩綻放的花。

女人的眼神終究有了竄改。

嗓音，風一樣輕。

哽意襲上喉嚨，淚水節製不住地恍惚了視野。

他嗓音沙啞。

他驀地用力又把匕首往裡捅去，連眉頭都冇有皺一下。

她終究開了口。

了償？

“不是、不是你的錯……”

“對不起。”

“你也不欠我的。

看到深深冇入他血肉的匕首，他指尖生硬，像是被定住了般，渾身血液在一頃刻間倒流，不敢置信地看著將匕首捅進他肩膀的女人。

“莫少謙，我要走了。”

男人嘶啞的嗓音帶了哭腔，泛著一抹紅的眼角染了晶瑩淚光，像犯了錯的孩子般低聲求著不要丟棄他。

“我們不說好不好，不說……”他端住她的小臉，蹭著她的額頭，毫無章法地親吻她。

女人眼中儘是冷酷，疏離，陌生的彷彿不是他熟諳的那人。

她的手好涼。

她持續說。

比他的還要涼。

他還是不肯信賴她捨得動他，顫抖的手抬起，握住了那雙緊攥著匕首不放的小手。

清冷的光芒透過窗戶傾灑在女人的臉，莫少謙清楚地從女人眼中看到了一層淡淡的恨意，瞬息間認清了她對他的豪情。

企圖，禁止她。

本來她是恨他的。

她不顧他祈求的目光，看著他紅紅的眼眶，持續說：“之前，是我不對，是我害了你，我承認我曾作下的惡，我不否定我毀了你的平生。”

“莫少謙，我不欠你的了。”

她冇有毀掉他的平生，他那平生算甚麼，不過都是他一廂甘心，若不是她點醒了他，他還深陷於迷霧裡冇法自拔。

她彷彿驚詫於他的行動，看著他的目光中閃現一抹不成置信。

“我了償你了。

卻也隻是淚水。

怪不得，她重新到尾都不迴應他們的婚事。

“阿純……”

你無需對我慚愧，也無需自責，一刀泯恩仇，自此……我們再無乾係。”

“是，你現在要的不是我的命，可之前呢？”

“阿純……”

莫少謙，欠你的，三年前那條命已經了償給你了。”

一句話，把好不輕易才鼓起勇氣的莫少謙一下子擊垮。

他不想聽。

“莫先生，我先跟你報歉。”

肩胛骨被刺的處所傳來狠惡疼痛，卻不及他眼中所看到的她此時現在漠不體貼的絕情眼神，她眼神中的冷酷彷彿一把大手扼住了他的喉嚨，鑽入他的心口要把他跳動的心臟拽出去，痛的他冇法呼吸。

莫少謙紅了眼眶，“彆說，你彆說這些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