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城[第1頁/共4頁]
“陛下,”容瑕今後退了一步,朝雲慶帝行了一個大禮,“請陛下不要說這類話,微臣內心聽了難受。微臣父母早逝,這些年一向是陛下照顧著微臣,說句大不敬的話,於微臣而言,陛下是微臣的天,亦是微臣的大樹,在微臣心中,您亦君亦父,微臣自知身份寒微,不敢妄圖,但求陛下身材安康,無病無災。”
“朕年紀大了,這些朝臣也更加不費心了。”天子站在荷花池邊,麵無神采地看著水波泛動的湖麵,“現在朕尚在他們便如此,若朕百年齡後,這朝中又會變成多麼模樣。”
“就是那東南西北中?”班恒記不住那五本書的名字,獨一記得的就是這五本書湊在一塊,剛好就是東南西北中。從這一點上來看,班恒感覺前朝的才子們比本朝才子們有本領,起碼他們給書取的名字好記,連他這類紈絝都有印象。
“秋夜漫漫,姐你偶然就寢便罷了,把我拉到這裡乾甚麼?”班恒裹了裹身上的豐富披風,恨不得把腦袋也縮進衣服裡。
“有甚麼折煞的,”雲慶帝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陪朕出去逛逛,透透氣。”
“不過……容伯爺不是那種收了禮就幫人說話的偽君子吧,”班恒對容瑕的品德還是很信賴的,“你這叫以女子之心度君子之腹。”
“如何一回事?”班嫿有些驚奇,“我還覺得內裡那些人都會罵我紅顏禍水呢。”
這話聽到雲慶帝耳中,意義就變成了:你的人,微臣如何能讓彆人欺負?
“啊?”班恒不解地看著班嫿,“姐,你還乾了甚麼?”
“陛下,微臣著華服,仆人成群,可不是苦行僧的日子能與之比擬的,”容瑕想了想,“微臣可做不到高僧那般出塵。”
秋末的荷花池冇有甚麼可看的,宮裡的寺人早就撈潔淨了殘荷敗葉,此時荷花池裡除了水甚麼都冇有,看起來冷僻極了。
“隻可惜你過分年青,不然這左相的位置,讓你來坐朕才放心。”
再次伸手拍了拍容瑕的肩膀,雲慶帝表情垂垂變好:“行,朕不說這些。”
兩人都不是甚麼講究風雅的人,盯著玉輪傻看了一會兒後,班嫿指著玉輪道:“恒弟,你說嫦娥都穿甚麼衣服,梳甚麼髮髻?”
雲慶帝聞言心有震驚,他記起前兩年曾有人奉告過他,成安伯在長生觀給誰立了一個長生碑,厥後他讓人檢察後才得知,那長生碑上竟是他的名諱。或許是身為臣子寫下帝王的名諱是乃大不敬,以是成安伯做得非常謹慎,不敢讓任何人發明。
“前次父親給成安伯送謝禮的時候,我放了幾本書在內裡,因為《中誠論》一時半會冇有找到,才拖到前幾天給他。”班嫿歎口氣,“歸正我們家遲早也要被抄,東西讓彆人抄走,還不如送給我看得紮眼的美人兒。”
他一字一句說得極慢,不像是在推委,像是在陳述究竟。不過雲慶帝本就冇把這事放在心上,談笑幾句後,便把此事揭疇昔了。
容瑕沉默半晌,昂首看向雲慶帝:“福樂郡主美若神仙妃子,出身崇高,靈動敏秀,微臣配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