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除惡之道，棄良之心（二）[第3頁/共3頁]

宋戈強聽後哈哈大笑起來，引得本就衰弱的他一陣咳嗽，“咳咳，你說的不錯，這畫畫得的確不是人，而是民氣！你若想瞭解這話，便好好地去聽、好好地去看，待你看懂時再來找我罷。”說完，宋戈強便揮揮手，表示宴齡妤能夠分開了。

“哼！真是命賤！好不輕易活在這個世上倒是個開不了口的啞巴，連叫都叫不出聲，冇意義！”

宋戈強不知何時已經起家，手持燭台坐在了桌前，聲音清澈的在宴齡妤身後響起。宴齡妤心中一緊，不敢轉頭，隻是顫著唇問，“您……孃舅是如何曉得甥女情意的？”

“你可彆胡說，你不知那寧媽媽心有多黑，做得惡事可多著呢！你還替她不幸甚麼！”

宴齡妤聞言，低眉細細打量起畫中的每一小我，過了好久纔回道：“這畫畫得怕不是人。”

宴齡妤望著顛仆在地的女孩，眼神深了幾分，隻見她用牙咬著唇，仍由寧媽媽拳打腳踢也不吭聲半句，眼中也是一片冷酷，宴齡妤唇角勾笑，心道寧媽媽動手這般凶惡，哪怕是個男人也會忍不住喊出聲，更何況一個年僅九歲的女孩？

夷南的小村落，如果有人問：雞鳴報曉天尚早，誰家兒郎讀書聲？曉得的人定會答覆：宋家小兒勤奮早，讀書聲聲喚日出。這說得便是幼年時的宋戈強，宋家本是農戶身，隻因生了個聰明肯學的兒，常常天賦矇矇亮，宋戈強便已起家讀書，比淩晨耕耘的人們還要勤奮，最後也是出息，才十六出頭的年紀便進京趕考，終究一紙文墨綻驚華，一舉奪得狀元郎！就此給宋家填上一筆光輝耀祖的濃墨。

宴齡妤將身子影藏在竹林中，悄悄地看著院中的一老一少。

宋戈強將宴齡妤喚起了身，招手讓她上前來。

宴齡妤不敢再多勞累衰弱的宋戈強，又體貼了幾句便退了出去。待她走至院門，瞥見舉著燈籠在外等待的芳禮和琴愁時，宴齡妤的心中隻覺有一股暖流滑過，她轉頭，看著宋戈強房中暗淡的燭光，心想：大抵孃舅也是一向孤傲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