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陰差陽錯[第1頁/共3頁]
衛辭為表感激,兩眼淚汪汪,拽著太後的袖子抹淚,抽泣道:“幸虧太後還體恤衛辭,衛辭真是做牛做馬都無覺得報。”
想起悲傷事來,太後也哀歎道:“你這麼一說,哀家倒也想起來了,再過個把月就是你孃親的祭日了。日子過得也真快,一轉眼你都長大了,彷彿你孃親明天賦來我宮裡和我說話,不知不覺,也五年了。”太後與孃親交好,是出嫁前的事情了,她隻曉得,孃親和太後是小時候就熟諳的。
陸淵一進門就瞧見衛辭,荏弱弱的趴在太後的膝頭上,見著他立馬撇過了眼神,看來那日她受的驚嚇不小。調轉視野,朝著太後打尖兒,道:“主子得皇上示下,後日去建安采辦,特地來問娘娘,有甚麼中意的小玩意兒,主子給您籌措。”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她與他之間是有些過節,可眼下是計算的時候麼?她還得湊趣著他一塊回姑蘇呢,鬨僵撕破臉對她全然冇有好處,這宮裡宮外,除了天子,又有誰敢動他?
“太後經驗的是,臣妾內心記下了。”
轉眼間,七月過了大半,天更加的涼起來。宮中邇來不承平,景福宮的和嬪小產,不過一月不足,連太病院的醫正都還冇診斷出來,就產生瞭如許的禍事。天子大怒,景福宮統統的宮娥寺人打了幾十大板,還正法了兩名貼身服侍的宮女。
太後吃吃地笑起來,道:“這倒不怕,衛辭從小就皮慣了的,上樹掏鳥窩,跟人拌嘴耍跟頭,那是常有的事兒,你隻護送她安危便可。這一次歸去祭拜,今後嫁了人怕也是冇甚麼機遇了。”
“太後孃娘,外頭司禮監的人來了。”外頭宮娥俄然出去稟道。
臉上掛不住?衛辭內心嗟歎,公然人竄上了天,臉皮也練得不薄。瞧這話說的,比她擲骰子的順口溜還順!
他冇再聽衛辭的乾脆,徑直順著西長廊往龍德門上去了。
衛辭一驚,聞聲司禮監三個字,下認識的想起那日早晨的事情來,彷彿現在下頜上還火辣辣的,那堵塞的沉重,到現在想起來還是怵怵的。鬼門關門口走一回,彷彿統統的事情都變得格外警省。
也難怪天子大怒,即位十三載,連個皇嗣也無,照如許下去,大郢國豈不是要絕後?
陸淵低身回道:“回太後,是去建安。”
陸淵也驚了一跳,瞥了她一眼,躊躇道:“主子自是無礙,隻是怕公主令媛之軀,舟車勞累會吃不消。”
仁壽宮裡,太後也央央憂愁,對著下首的鄭貴妃道:“貴妃比來身子可好?”這一問企圖再較著不過。
“那事兒就這麼定了。衛辭,陸掌印辦事才氣哀家是信得過的,你跟著他,有甚麼不必拘束,固然跟他提。”
“還不睡麼?”病嬌鋪好床,轉頭見她趴在窗戶上,一動也不動。從貞順門返來今後,她就像變了人個似的,也不知督主和她到底說了些甚麼。
陸淵在底下汕汕聽著,上樹掏鳥窩?耍跟頭?倒是不平常,想著便抿起唇道:“既如此,那主子就帶上公主一塊走了。”
衛辭起家,牽起嘴角笑著,坐到太後側邊。太後握住她的手,一臉心疼道:“幾個月不見,肥胖了很多,是那裡不順心麼?說給哀家聽聽,哀家給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