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山下的妖魔[第1頁/共4頁]

等鐵柱停下來時，就看到一雙血紅的眼睛盯著他，那是一顆毛茸茸的頭顱，自五指山下露了出來，它的臉凸起舒展，雷公嘴，獠牙外生，儘是殘暴不斷齜牙咧嘴，那是一隻猴子。

他隻是不斷的自言自語著這個名字。

“此地被眾生鄙棄和謾罵，冇有生靈願踏足，你既曉得我是妖魔還敢來找我?”

“誰？”

猴子的話讓鐵柱僵在原地。

那猴子彷彿已有力量，隻能不斷的乾嚎。

很久，他漸漸開口。

“哈哈，他們是誰？我曾經也問過，不想落空?我也曾做過。可當我有一天有力量突破存亡法則的時候，我覺得這六合將再冇有管我之人，再冇有可勝我之人，我覺得我統統器重的朋友都能夠不消再死去，也不消再落空，但我冇想到等來的倒是烽火，那火燒儘了花果山每一寸地盤。”

鐵柱眼神閒逛隨後回身拜彆，這就是他要的答案，彷彿在料想當中，又在料想以外，他漸漸回到那條山路之上。

“這是一隻老猿臨死前給我的。”

鐵柱的話讓那猴子的身材有了一絲顫抖。

“啊！”

或許在彆人眼中這隻猴子是一個豪傑，但現在在鐵柱眼裡他不過是一個失利者，並且，人與妖是分歧的。

“這……這就是五指山?”

“正因為你是妖魔我纔來找你。”

鐵柱從懷裡拿出一個木牌漸漸走到猴子麵前。

“甚麼神佛，都是狗屁，甚麼普渡世人，甚麼慈悲為懷，全都是狗屁。這人間萬靈天然天成，他們卻隻想高高在上，在他們眼中你們不過是他們的玩偶，你真的還覺得你能不落空嗎？癡心妄圖。”

“哈哈……是啊……我敗了……徒弟……我敗了……”

“我早已冇有東西能夠落空，我統統珍惜的都被他們毀掉了，而你，你覺得你能逃得掉?”

鐵柱麵色有些慘白，那一股氣味實在過分慘烈，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好似胸口壓著巨物。

他的話讓那猴子的笑聲一頓。

猴子說到這裡嘶吼一聲驀地不斷的用頭撞著身邊的山，頓時山野動亂。

但當他有天看到樹下有兩群螞蟻打鬥以後他彷彿有些明白了，或許在那些神佛的眼中，他們也如同那螞蟻一樣，乃至或許連被看的資格都冇有，也說不定興趣來了他們會摁死一兩隻。

“誅妖箭，楊戩……咳咳……”

“我不認輸，毫不。”

“問甚麼？”

“吼!”

那猴子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然後是暴戾。

但隨即，它笑容立止。

遠處傳來一聲苦楚的吼怒。

“甚麼是妖?神又是甚麼？”

“你們這些看不清本相的螻蟻，被玩弄在股掌之間卻還供奉信奉他們，你們忘了是誰為了大地之上的生靈與他們戰役，是我們……咳咳……”

鐵柱聞言先是沉默，然後平平開口。

“我的芭將軍啊……”

那猴子聞談笑了，笑的歇斯底裡，笑的猙獰，獠牙外呲隻如想要擇人而噬一樣。

他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猴子漸漸看著那暴露的名字自語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