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饕餮食鬼圖[第2頁/共3頁]

我們兩把身上的濕衣服邊脫下來擰乾邊跟在薑老頭前麵，到了我家，薑老頭叮嚀客堂裡的家人即便是用飯也不要打攪我們就進了他的房間（薑老頭一向住我家，前次因為我大姑他們返來纔會跟我爸爸睡一間）。

薑老頭彷彿曉得我的疑問，邊畫邊向我解釋：“這個是貪吃，是上古四大凶獸之一，脾氣貪婪好吃，凶暴殘暴，。《山海經.北山經》有雲：“鉤吾之山其上多玉，其下多銅。有獸焉，其狀如羊身人麵，其目在腋下，虎齒人爪，其音如嬰兒，名曰麅鴞，是食人。”麅鴞就是貪吃。又有傳說，當年黃帝大戰蚩尤，蚩尤被砍掉首級，首級掉在地上變作貪吃。另有傳說，龍生九子，老五便是他。從古至今，貪吃形象不一，但是貪婪好吃是公認的事情。我教把貪吃當作辟邪祥獸，這副貪吃食鬼圖會讓淺顯的鬼怪退避三舍，近不了身。”

我們三個走出房間，滿屋子的人，都是滿臉憂色，看我們出來，爸爸滿臉焦急的迎了上來：“不好了，薑徒弟，我姐姐她們村莊出事了......”

這一折騰，已經華燈初上，夜幕已經來臨。

進了房間今後，薑老頭就翻箱倒櫃的搗鼓起來，隻見他從一個木箱子裡拿出一個布兜，翻開來看滿是一根根很細很長的銀針。另有兩個瓷瓶，一大一小，小的是紫色，大的是大紅色的，另有一隻細細的狼毫。

終究，一幅畫全數刺完，薑老頭叮嚀我拿紫色的瓶子過來，他把紫色瓶子的液體倒在手心抹了幾下，就塗在大熊背上，頓時大熊的背上就是一片硃紅，我問徒弟這是甚麼東西？徒弟解釋道:“這是一種草藥煉製而成，無色有趣，跟著溫度的降高攀會變青色，方纔畫的顏料是硃砂和水而成，硃砂也是辟邪之物。”

我大抵看出來他彷彿在畫一隻怪獸，我向來冇見過的怪獸：麵孔像人，頭長有三角，頭頂兩角曲折似羊角，額頭是一根短直角，身子卻跟羊的一樣，血盆大口裡有兩根獠牙正撕扯著一隻惡鬼，腳有五指如人手，一隻鋒利的爪子裡正握著另一隻驚駭萬分的惡鬼。就是一隻四不像的怪獸彷彿從天上撲下來，貪婪的吃著小鬼，讓人看了心生驚駭，整幅圖從大熊左肩處持續到他的下腰的位子。

我們兩照做，薑老頭站在床邊閉著眼睛深深吸了口氣，俄然，跨步上床，就一屁股坐在大熊屁股上，嚇得大熊趕緊起家轉頭驚詫的看著薑老頭，薑老頭差點被他給甩下來，敢忙一手掐著大熊的脖子，一手拍了拍大熊的虎背熊腰說：“彆亂動！”

“甚麼雞舍啊？哦，村長兒子把雞全數咬死了，並且嘴裡收回可駭的聲音，眼神也很可駭。”爸爸反應過來倉猝解釋道，

“你如何不早說？傷到人冇有？”“你不是不讓我打攪你嘛？隻是抓傷了好幾位綁他的村民，我姐夫已經和村長開車來接你們了，大抵淩晨3點多鐘就會到。”爸爸說道。薑老頭一聽就叫從速上飯，吃完飯就去歇息，悄悄地等著他們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