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本遊擊是個魔頭[第3頁/共4頁]
因為掉隊院失火,統統九十名門生暫分甲乙兩所,並不分科,同一課程,同一教習,同一上課。
中午在春凳上稍稍歇息,騎射教習張鳳鳴與德灝就把全部官門生帶到外務府尚衣監四周的一處開闊地。
那圖爾宸張張嘴,竟是說不出話來。
外務府的蘇拉早已擺好箭靶,兩位教習當中而立,九十名官門生擺列兩旁,肅文也站在甲所門生中間,靜等著兩位教習訓示。
“我曉得,你們不肯掉書袋子,你道我是個墨客,卻不曉得,本遊擊是個殺人魔頭,”那張鳳鳴起先聲音非常安靜,卻俄然變得有如千年古石的陰氣,令人發瘮,“端親王有諭旨,騎射講授皆以軍法治學,下次,如果講堂鼓譟、質疑教習者,重責四十軍棍!攆出鹹安宮去!”
兩所門生頓時鴉雀無聲,世人皆是神情凜然,那張鳳鳴卻在眾目睽睽中翻身上馬,那馬不需指令,圍著校場奔馳而去。
但張鳳鳴並冇有停下,俄然,他單手掣弓,身子後仰,“啪啪”兩聲,兩支箭竟從擺佈馬肚子下飛了出去,校場上頓時又是一片喝采,不過,這喝采憋在內心,憋得這一乾門生個個臉紅眼亮,鎮靜溢於顏表!
其他官門生不由都鬆了口氣,這肅二爺的名聲響徹內城,那可真是個偷雞摸狗的積年,碰瓷打鬥的妙手,但唯獨一樣,讀書不可,固然上元節鄭王府裡大出風頭,但世人卻都覺得那隻是依仗嘴快,可巧罷了,且算術在大部分人眼裡,真是雕蟲小技。
圖爾宸看他一眼,麻勒吉也笑嘻嘻地看著他,一笑一怒,倒是誰也不平氣誰,兩人眼裡都是火花四射。
“講!”張鳳鳴竟是看也不看他。
鳥伴鸞鳳高漲遠,人伴賢能品自高,這教習,我跟定了!
“好,王陽明,治學治軍皆是賢人,……今後,可隨時來找我,我住靈境衚衕。”
世人不由一片嘩然,圖爾宸看看一臉驚奇的肅文,倒是不敢朝肅文使性子,他卯足勁喊了一聲,“教習,我有話講。”聲音在紫禁城的空曠處迴盪,聲音大得讓他本身都有些心驚。
世人頓時泄了氣,都是一臉懊喪,雙腿如鉛般沉重。
他聲音稍大,張鳳鳴明顯已是聞聲,卻僅朝這裡看了一眼,持續講課。
從寅時開端,背誦四書五經起碼一個時候,背誦完稍歇以後,頓時就是滿語的學習,算術、習字等課目迤邐展開,中午官學供應午餐,稍事歇息以後,下午倒是騎射、劍術等課目,至申時方止。
墨裕看看肅文,悄聲道,“張鳳鳴在攻打大小金川時貪功冒進,孤軍深切,折了很多兵馬,本應殺頭的,是哈保哈大人力保,才免於一死,但剝奪官職,被打發到健銳營了……”他還要說甚麼,看張鳳鳴朝這裡張望,從速閉上了嘴。
張鳳鳴是漢人,生得白淨,渾身高低充滿精乾之氣,德灝倒是皮膚烏黑,身胖體壯,兩人雖是一漢一蒙,一白一黑,倒是共同默契,看模樣,德灝對張鳳鳴非常尊敬。
說話的人肅文熟諳,名喚圖爾宸,其父為福定都統,也是世家後輩,進學幾日,倒是與墨裕打得熾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