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走，弄錢去！[第2頁/共4頁]

肅文終究明白，這四品之家，全部府邸就是這套四合院，還是祖宗留下的。

還冇等她說完，這個麵前的額娘就喊了一嗓子，很有先祖入關占據中原的威風，“老二，你過來，給他們說說。”

他看看左邊這個象柴炭般的小黑瘦子多隆阿，又看看阿誰虎背熊腰的高個子胡進寶，“缺銀子使了吧？”

肅文頓時樂了，這個額娘，還真成心機！

幾個伴計目睹這一家人要進門，都急眼了，一個小個子伴計一下拉住了肅文的馬褂，滿口山西老陳醋的味，“額滴二爺，您這灰鼠皮的馬褂，也值很多錢吧？”

“啊，我？甚麼路數？”肅文迷惑地一拍腦門。

“對，您彆難為我們這些跑腿的，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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肅文有些迷惑，但頓時反應過來，“你的意義是讓我大年月朔，光著身子給大師夥拜年？！”他看看眾伴計，“甚麼都彆說了，給我三天時候，三天我保準還上。”

“老二，彆想了，不就是點銀子嗎？我們這是鐵桿莊稼，發了月錢再還嘛！”額娘過來把他拉回了飯桌，“來，這兩條豐台暖洞子出產的黃瓜，你看，碧綠的，尖上還帶著點黃花，額娘特地給你留著呢。”

眾伴計大眼瞪小眼，倒是不敢劈麵硬頂。

“冇錢彆賒啊，如果皇上情願把北海的白塔賒給你們，你們也敢賒！”他的內心話讓一個小伴計給說出來了。

“一個大子拿不出，三天後就有錢，打死我也不信，呸呸，大過年的，看我這張嘴！”

“吹吧，崇文門的稅丁理應到他家收稅！”

街上，祭神的鞭炮逐步多起來，衚衕裡，每家都在剁餃子餡兒，響成一片。這花炮與剁餃子餡的聲響彙合起來，就有如萬馬奔騰，狂潮吼怒，響徹了全部北京的四九城。

“有錢，我是真想還，這大過年堵門的滋味，實在不好受。”他看看這個額娘，“都他媽給我滾蛋，脫期幾天，我一準兒還嘍！”嘴裡的詞不由自主地往外蹦，他閉嘴都攔不住。

“肅二爺，在內城，您是這個，”有人豎起大拇指，“不能讓我們難為，讓我們空跑一趟。”

看著一家人期盼的眼神，看著這滿桌賒來的菜肴，肅文卻冇有胃口，“我吃不下，再說，我不吃肉，隻茹素。”這是後代他的風俗。他夾起一個餃子，餃子倒是素餡的。

“說甚麼呢，你！”三妞不樂意了，她眼一瞪，很有額娘風采，“有事說事，冇事滾蛋，彆找不痛快啊！”

“二爺，便宜坊的！”

他的一句話，頓時獲得群起呼應，“對，二爺，您大人有大量，彆跟我們普通見地。”

“框框框——”，門外又響起了拍門聲。

額娘拿出兩張紅票子遞給二人，“來，小多子，小鬍子，一人一張，這是老裕成錢鋪剛製成的呢。”嶽文睃了一眼，見上麵印著劉海戲金蟾的圖樣，甚是喜氣。

他看看阿誰現在已是他阿瑪的中年男人，正在淺笑，他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頓時，“二爺”、“肅二爺”等稱呼就盈滿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