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避瘟丹[第4頁/共4頁]

多隆阿腮幫子鼓鼓的，兩扇鼻翼笑得一抽一抽的，他小聲道，“二哥，在官學裡，您的字……？”

“豪傑不問出處，不管白貓黑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肅文打了個草率眼，卻下認識搬出了巨人的話來。

多隆阿與胡進寶對視一眼，“二哥哎，我們哥倆，是傳聞你醒過來了，歡天喜地跑過來，五更的餃子還冇吃，拜的哪門子年？再說了，還冇到子時呢！”

“如何說話呢？”胡進寶大吼一聲，“大過年的，說點吉利的不成嗎？”

“我們仨年三十巴巴趕到這，你覺得我們是來拜年嗎？”肅文鄙夷地一笑，“當然是換銀子！”

胡進寶卻鼓掌笑道，“對啊，我聽我爹爹說過，大書法家的字能夠簡筆的！”

“拜年是假，找點錢，倒是真的！”他思吟半天，緩緩說道，兩人的眼睛裡頓時冒出火花來。

管家的鼻子不由又歪了一個角度，但隻能無可何如地看著肅文筆走龍蛇。

“好，藥鋪關門了，那就去德仁堂的——嶽家宅子。”

肅文臉一沉，把銀子一推，“打發要飯的呢！”他一下站起來，“我們是至心給嶽老爺子來拜年的，既然老太爺不肯見，我們也不叨擾了。”

路倒也不難走，可趕上的人他一概不熟諳，但二爺、二爺的稱呼盈滿於耳。

“丹蔘能活血，當然，另有最後一味，四藥合力，解毒之力不啻於加強百倍、千倍。”肅文昂然道。

“拿筆墨紙硯來！”肅文說道。

“讓你拿，你就拿，費甚麼話！”胡進寶的牛眼睛一瞪，仿似就要脫手，嚇得管家一揮手，叮嚀道，“去，拿來。”

“好了，你們看著吧，等會兒必然讓你們把衚衕裡那些小吃都買下來，早早讓那些買賣人回家過年！”肅文一本端莊道。宿世傍晚放工瞥見小商小販冇有賣完東西，少的，他會給人家包圓，多的，他就多買一些，讓他們早些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