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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事冇有甚麼‘為甚麼’，隻能說，大略如此，”虎符的聲音轉降落，“把握虎符的人，一定便是真正的掌權之人，恐怕隻是被權力所把握的罷了……”

虎符除了這“竊符救趙”的故事以外，還向石詠與紅娘講了好些戰國時交戰殺伐、你來我往的故事。石詠與紅娘都聽住了。

石詠與虎符：……對，冇錯！

石詠：真的……啊？

囊匣裡盛著的，乃是一枚斷成兩截的玉器，約莫三寸長, 一寸寬，半寸厚, 玉色厚重雄渾，並不透明。玉器的形狀，乃是一隻猛虎的側影。就因為這形狀，石詠才大膽判定這是一隻虎符。

“虎糊？”紅孃的聲音。

石詠頓時有些迷惑：這莫非是說虎符的左符還是存在，擺佈符相合了將來能派用處？至於康熙爺為甚麼俄然一改傳令體例，再度啟用這枚虎符，石詠完整冇有任何眉目。

好不輕易待虎符開口，石詠才省過來，時候已經不早，而他明日還得上衙。

“竊符救趙”故事裡的如姬，因為暗裡助信陵君盜取權力，難逃一死；信陵君是以一事，畢生受魏王架空禮遇，最後耽於醇酒美人，鬱鬱而終；而魏王猜忌了弟弟信陵君一輩子，不敢給弟弟半點權力，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他的國土一點點被敵手蠶食殆儘。

石詠的獵奇心一下子被提了起來：是甚麼東西, 連工匠都不能見到，必然要讓他這個外務府官員經手。

說到這裡，十六阿哥俄然進步了聲音，道：“外務府造辦處郎中石詠聽令！”

十六阿哥對此一竅不通，隨便問：“你說呢？”

石詠倒是冇想到，兩千年今後，他竟然有幸能見到信陵君曾經奪過的這枚虎符。

他能按照器型和玉器的雕工判定玉器的大抵年代，想要再切確些，離了後代那些儀器與東西，卻也不能。

十六阿哥見石詠不大信，頓時嘻嘻一笑，說：“歸正皇阿瑪這麼賢明神武的皇上都說是，我們就當是了。不過，你且看看，這東西，你能修麼？修完了能規複原樣麼？我是說，轉頭還能與左符再對上麼？”

因而石詠想：好麼，豪情這東西是要賜給十四阿哥的。本來他是在幫十四阿哥修虎符啊。

石詠點頭應下，表示他能瞭解。在問過十六阿哥以後，石詠將這枚虎符連囊匣一起帶回椿樹衚衕，在自家修補。

“虎二哥？”他再度嘗試了一個稱呼。

十六阿哥趕緊喊停：“茂行，這個你得本身定！”

石詠聽了，心中忍不住一動：康熙天子將這虎符賜給十四阿哥，命他領兵出征，是不是也意味著，十四阿哥也不過是一個被權力牽著鼻子走的淺顯人？世人因為十四阿哥領兵，便道聖心屬意十四阿哥，實在都錯了？

但是紅娘卻帶有較著的方向。“甚麼，如姬夫人就如許他殺了！”紅娘聽了虎符故事的開端，極其不甘地叫了起來，“男人們的大業，為甚麼必然要女人來承擔結果？”

石詠可貴與母親嬸孃和弟弟一起用飯，今兒個趕上了，少不了大師在一處談談說說，甚麼“食不言寢不語”的端方臨時都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