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第2頁/共10頁]
崔桃不由問：“把戲？”
“這可不是麻布上掉的屑，這是米糠碎末。”崔桃將這些碎末轉移到一張白紙上包好，拿去給韓琦瞧。
崔桃意複而返回屍房，再查一遍這些裝屍塊的赭色袋子。
“若去掉中間的兩個字，你想必就聽過了。”韓琦接著道。
王釗蹙眉思慮了半晌後，恍然大悟道：“交差！比如雇凶殺人，店主想肯定對方是否真的把人殺了，能夠會令其提頭來證明。仇殺！為了祭奠，取仇敵的首級來祭奠亡者。”
韓綜不及回‌，就聽身後傳來崔桃不歡迎的聲音。
“《法苑珠林》中便記錄過一種把戲，說漢明帝時有一名檀國人可‘徙易牛馬頭’。這幻蝶之術，與之近似，可變幻出許‌胡蝶，令人消逝，複而又令人再呈現。”
“胡蝶拯救，還能發財？”李才呆呆地瞪圓眼，“這倒是真新奇啊，聞所未聞。那麼一小蟲兒，如何救人啊？又如何發財啊？莫非胡蝶還能變成金蝶？”
“既然凶手如此放肆，又無所謂死者身份是否被髮明，那照道‌說頭顱也該跟身材彆的部分一樣，被拋在街上。可我們搜尋了這麼久，如何都冇發明？”王釗搓著下巴迷惑著。
“為何？”王釗更加迷惑不解了，“凶手不是偶然於埋冇死者的身份麼？那他留死者的頭顱做甚麼？”
既然當時他就在場，他想必也瞥見了當時在撕扯的時候，袁峰左臂刺青暴露來的環境。
二人隨即出了米鋪，籌算將頭顱送回開封府。
韓琦見崔桃此狀，天然明白她要找甚麼，將王釗喚來問是那些衙役當初賣力蘭花巷的搜尋。
“這幾個袋子空得不能再空了，連根草葉子都冇，能看出個啥來？”王四娘獵奇地把她的大臉盤子湊了過來。
因為屋裡的人不算少，點心不提早拿兩塊，必定都被大師搶冇了。崔桃預先留了三塊廣寒糕送到韓琦那邊。這會兒她瞥見韓琦在咀嚼，又瞧世人正跟李纔打趣，冇人重視到這邊，崔桃便湊到韓琦跟前，小聲問他感覺味道如何。
王四娘和萍兒固然跟著崔桃見地了很多死屍了，可應對這類斬首下來的頭顱是第一次。倆人都犯怵，但該做的事兒還得做，這是當初她們的承諾。
崔桃立即前去檢察，發明夯土牆上確切有噴濺狀的血跡，顛末兩天的時候，大小不一的圓形血點已經變成了玄色。血跡的‌低高度，剛好高過她頭頂三寸。崔桃測量過無頭袁峰的身材長度，大略算上袁峰的頭高的‌，這個血痕剛好合適袁峰後腦被人攻擊的環境。
歐陽修卻不進了，盯著萍兒手裡拿著的袋子，“我想跟她們一起送袁兄的頭歸去。”
“韓推官謬讚！”崔桃剛好跟韓琦四目相對，她眼睛裡的笑意便更甚，“我感覺能夠先從間隔蘭花巷較近的幾家米鋪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