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老狗![第1頁/共4頁]
“冇呢,我說下半月再買,我媽也催我了。這可急甚麼,夏季這麼多鮮菜,不必然就得吃白菜。”大偉家的地都是包出去給人種,每年收房錢,本身不種的。
林晚照一樂,這倒也是。
這原是預備著老邁一家子返來住的,屋裡都是新式安排,牆上還掛著老大伉儷的結婚照,在阿誰年代是極風行的彩照,現在看有些土了。
下午小姑子家的大偉給送煤過來,林晚照要了一千塊錢的好煤,大偉給卸在先前煤堆邊兒上。這煤都是精煤,大小也適中,之前買的煤都比腦袋還大,燒前得拿錘子現砸,燒也不好燒,還不如多花些錢買好的,費事好燒。
林晚照手裡衣裳往炕上一摔,“你出門往哪兒去,不過就是村兒裡打轉!我如何就不出門了,我莫非就不去鄰家親戚走一走的?好笑!昨兒給你買你也冇不要,如何我買幾件你就紅眼了?!你紅甚麼眼?!我跟你這些年,還不配買件新衣裳了?!”
“衣裳啊。”林晚照把吊牌剪掉,用衣撐掛起來,擱衣櫃裡去。
林晚照清算清算新衣裳,去客堂隔間住了。
該死的老狗――
這該死的老狗,竟然敢拿銀行卡!
大偉喝著茶直笑,“二舅,氣候預報剛說要大降溫,特彆冷。您可彆在這煤上省,凍壞了不值當。”
“你,你,你――”劉愛國伸動手指,顫抖的指指林晚照,再指指滿炕的衣服,“你買這些乾甚麼!”
劉愛國惡狠狠的抱怨著老婆子,“那哪兒是我們該去的地界兒!我們村兒發財媳婦那技術就挺好,人家才收兩塊五。這不,一個早上就把我一輩子推頭的錢都糟完了!”
“彆買了,我們家本年種的很多,一會兒你裝口袋歸去,還不敷你們吃?”
“一千。還給你充了六百話費,我也充了六百話費。給你買衣裳買鞋兩千,今兒一天,不算菜錢,我們就花了四千四。”燉魚鹹淡恰好,吐出一根長刺,林晚照問劉愛國,“我辛苦一輩子,本身的錢還不能花了?”
昨兒從大賣場出來,林晚照就憋著這口氣,冇見過這麼無私的人!
“平常日子就不能吃點兒像樣的了。”林晚照不管他,盛兩碗米飯,第一碗遞給李愛國,第二碗是本身的。她挾塊魚肚子上的肥肉,配著米飯吃了起來。這鯉魚買的大,鯉魚太小冇吃頭,這條魚三斤半,林晚照買的時候就讓攤主給對半劈開,此次燉了一半,另一半也炸出來了,現吃現燉。
林晚照不睬會,劉愛國本身從衣櫃翻出曲奇鐵盒裡的銀行卡拿走了,分開屋子的時候,劉愛國烏青著臉說了句,“今後彆出去買這些個冇用的,咱不是老趙家的家風,之前如何過,今後還如何過!”
買的太多,本身拎不歸去,讓賣場的辦事員小女人給她送家去的。
李中意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卷裁的四四方方的粗白紙並個巴掌大小的錫盒,錫盒裡擱的是集上買的散菸葉,粗白紙是捲菸用的。倆人多大哥友,用後代的話說,脾氣相投,三觀分歧,都是抽捲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