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重逢（二）[第1頁/共2頁]

老婦人道：“想哄人麼？”兩人說話之際，劃子仍舊不斷。xh.13

老婦人道：“這位小兄弟身負武功，與你有何乾係？”

老者何所似臉上肌肉一僵，微慍道：“你罵我恬不知恥？”

這時候老婦人正抬開端來，看了一眼，心中便生出好感。但見她眉慈目善，一張臉上充滿了馴良可親的神采，雲兮忍不住對她微微一笑。

雲兮還未說話，何所似便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說道：“彆疇昔，這臭婆娘是個黴頭，你上了她的船，纔是大大的虧損。”

何所似道：“剛纔他已答允與我做朋友，天然有乾係。”

再過一會子，劃子已劃了數裡地，老者何所似俄然道：“咦，有人打鬥！”

雲兮也是滿心疑竇，問道：“你說甚麼？”

心中雖是如許想，卻因驚駭，不敢再去看他。

何所似但覺他手臂上滋長出一股力道，掌心一震，便即脫開，滿臉猜疑，問道：“你會工夫？”

何所似道：“好，你若輸了，可不能說老頭子我欺負你老婆子，好朋友，你坐好了，我要內力催舟了！”

雲兮心中暗想：“我道他們是怎生盪舟的，卻本來是用內力催動劃子順水行走的。”他隻曉得槳櫓竹篙能夠盪舟，卻那裡曉得“內力”也能盪舟？還是順水行舟？

心生髮急，恐怕跌落在江中，忙力沉雙足，緊緊貼在船麵之上，這才抬起雙眼看去，麵前一黑，幾乎撞上一小我的臉，恰是方纔拉他上船的阿誰老者。

雲兮心中暗想：“這個老頭子長相醜惡，與‘風騷俶儻、玉樹臨風’八個字可謂是‘八竿子打不著’，一丁點兒乾係也冇有。本來他叫‘何所似’，這名字可也不錯。”

雲兮心下驚駭，暗想：“看此人年紀與林先生相差無幾，隻是林先生神態舉止帶有三分儒雅，此人和他比起來，直是相形見絀。不過常言道是‘人不成貌相，海水不成鬥量’，邊幅描述，本是受之於父母，長得俊不俊，那又有甚麼打緊？”

見她身後的船艙以烏篷裹著，心中一動，又想：“莫非船艙裡有人？”

何所似怒不成遏，罵道：“你奶奶的，占人便宜！”足下一動，劃子尾隨而去。

雲兮聽兩人無休無止地辯論，最後聽得甚麼“老頭子”、“老婆子”的，心中遊移：“難不成這二位老前輩是伉儷？”暗中卻又點頭。一時迷惑百出。

老者聽了她的話，直是暴跳如雷，罵道：“你奶奶的，老子那裡醜惡了？何所似年青之時，以風騷俶儻著稱江南一帶，那個不知，何人不曉？”

老婦人不再睬他，對雲兮道：“小兄弟，你快過來，此人是個掃把星，你和他共處一船，指不定一個大浪打來，劃子兒翻了，葬身魚腹，那可就大大的不值得了。”

他這一頓足用力極大，劃子猛地往下沉了四五寸。

何所似道：“好啊好啊，這下我們船上都有個男人，我也不消憋著力量讓你了。”

老婦人道：“環球皆知，如何是我一人獨罵你？”

何所似盯他看了一眼，目光俄然轉向老婦人，“哈哈”大笑，道：“我新交的這位朋友會工夫，哈哈，比你船上的阿誰廢料可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