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皇後私兵[第4頁/共5頁]

“拓跋崛起於草原，馬背上的天下，廝殺打劫，是很殘暴的。部落之間不得不相互聯婚，報團取暖，拓跋家屬挑選聯婚的部落，都是極其有權勢的。早在好幾代之前，拓跋家屬就南征北戰，不竭兼併其他部落，常常最後都會滅了老婆所屬的部落，便也連著老婆一起殺了。殺妻成了草原上的赤色傳統。”不禍的聲音平淡而殘暴。

“不禍，你有話不如明說吧。”蕪歌正色，“你我算得上知己，實在不消拐彎抹角的。”

不知過了多久，滿室的茶香都彷彿退散了，蕪歌才道：“這些事應當都是你不該對我說的吧？你為何要奉告我這些？”

蕪歌點頭，擱壺炭爐上：“嗯，早有耳聞。”

不禍卻感覺劈麵的北風，帶著清冽的暖意。心一拽著她，一起奔出南風館，踩著積雪，奔出南城的花巷，直到奔到凰水的梧橋。兩人才住步，都微弓著腰氣喘籲籲。

蕪歌感覺不禍怪怪的，隻當她又是有事想叮嚀，或是想與她聊幾句關於心一的事，便笑著叮嚀侍女們悉數避退。

她臉上滑下淚來：“扶族留嗣，毫不能找拓跋皇室的男人，隻因我們流著不異的血脈。”

蕪歌也笑了，一樣有些淒苦：“如此說來，火凰營的掌事是不會選我為後的，對吧？”

“我不悔怨。心一，這是我扶家女子的宿命。我娘畢竟比我榮幸一些，雖隻是長久的一年光陰，倒是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我一向在尋覓本身的榮幸。為此我遊遍了大魏的山山川水，熬到了雙十韶華。直到碰到你，我感覺祖師婆婆終究眷顧我了。”不禍說到此處時，眸子裡種了星光，可心一卻挑選了視而不見。那星光便暗淡了下去。

“這世上就冇比太祖天子更狠心的男人了。為了互換他的血脈，曾祖母是以世世代代的血脈謾罵為代價的。代代生女，活不過三十五歲，都是曾祖母服下坤果而至。”

“我本日本不該暗裡來見你。司巫的態度本該是公立的。”不禍的麵色和她身上的玄色巫袍一眼清冷，“我也不以為現在天時已到。隻不過陛下一意孤行，作為朋友，我來，不過是儘人事罷了。”

不禍抿一口茶，嘴唇被杯沿燙得彈開，這叫她想起那夜的阿誰強吻。是她強吻了心一，隻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就被阿誰佛陀普通清淨的男人近乎蠻橫地推了開。

“拓跋。”蕪歌柔聲打斷他，笑了笑，“聽不禍把話說完吧。”

蕪歌已然猜到了幾分。司巫大人醋意大發，故而，劉妃鑄金人失利，反倒是慕容皇妃勝利了。汗青，便是如此。

“心一回京，是顛末好一番掙紮的，並非易事。”蕪歌淺抿一口茶，感覺味道清淺了一些，便往茶壺裡加了一小搓薑絲。

不禍起家走到房門前，彷彿是在聽屋外的動靜，確認無人這才折返返來落座。

兩人相對好久，都是寂靜不語。茶館裡，隻餘汩汩的茶水沸騰聲。

蕪歌部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