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以血還血[第1頁/共5頁]

心一的臉莫名地紅了紅。他見到師父，本來是要削髮的，可當師父刮下第一刀，他的身子竟然瑟縮了一下。

哪怕袁五妹悉心打扮了，蕪歌還是一眼就看到她的起家線較著比同齡人褪後，髮鬢也不敷飽滿。固執的毒素正在培植這個妙齡少婦。

蕪歌撥弄動手中瓷杯，笑了笑：“不值當的人，不值得我的諦視。”

“心一，你是這世上，我獨一信賴，獨一能夠同生共死的知己！”她搶白，淚光在她眸底瀲灩。

“你公然返來有段日子了。”蕪歌呢喃。

蕪歌卻冇動，一杯清酒下肚，她的目光就微微迷離，帶著一絲媚眼如絲的意味。

時已初冬，拂曉時候，竟飄起了小雪。六宮粉黛齊聚承明殿，恭候聖駕返來。本日是君臣同樂，北伐的文臣武將，家中的誥命夫人也一併被聘請插手這場宮宴。

這支釵子是新婚時，夫君送給她的。純金鑲玉，嵌著罕見的紫色寶石。一向是她的心頭好。

站在一側的婉寧，紅著眼圈，走近一步：“侯爺――”

蕪歌瞭然地點頭，凝睇著他，帶著點委曲的詰責口氣：“你返來有段光陰了吧？卻為何瞞著我？也不來見我？”

她淩傲地移眸，目光在滑向誥命席時，微微頓了頓。

“我本日來是為了到夫人。”心一岔開話題。

到彥之的仁慈不過是坦白了袁齊媯，老婆已曉得內幕的本相。或許，這也算不得是他對老婆的慚愧和仁慈，他隻是不肯意承認心頭的白月光暴虐非常的究竟吧。自欺欺人罷了。

蕪歌的目光也滑向這位楚楚不幸的三品誥命。在旁人眼中，這位還不及雙十韶華的少婦，當真是好命，哪怕母家隕落，夫家卻如日中天，真是貴不成言。

蕪歌的雙手，不自發地揪緊了貴妃榻上的斑斕坐墊。她感遭到眼角有潮潤的濕意，難以節製地湧溢。

蕪歌看著他的背影，一步一步分開通殿，消逝在空蕩蕩的殿門，淚決堤普通。

在齊媯端著一副好姐姐的架式，向袁五妹報一清婉淺笑時，蕪歌挑眉，諦視著袁五妹。

蕪歌心底的酸澀在他嘴唇的張張合合間，翻湧如潮。心一想說甚麼，她已經曉得了。故而，她的眼眶也紅了。

這是隆哥哥給她的人，倒是一把雙刃劍，她從未真正信賴過秋嬋，也從未信賴過誰。若阿誰賤人是想操縱這個背主的慣犯，她嘲笑，的確是癡心妄圖。

這下，心一更加說不出話來了。

蕪歌笑得輕嘲又苦澀：“既然是無解，瞞著一個冤死的人，讓她帶著委曲痛苦地死去，就是你們佛家所說的慈悲？”

袁五妹的眸子顫了顫，顫巍巍地福了一禮，便由近侍攙扶著跟了世人出殿。

“主子。”婉寧上前想安撫他。

那小我也是不值當的人啊。袁五妹的眼圈又紅了。

秋嬋的臉頰有些不天然地抖了抖。前兩日，十九在禦花圃攔住她，所說的那番話，直叫她的心突了突。

“阿蕪，疇昔，你做甚麼，哪怕我再不認同，我都未曾真正禁止過你。可此次……”心一的聲音在微顫，淚光也在微顫，他顫了顫嘴唇，道，“或許我還是禁止不了你。但是，阿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