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集 討價還價[第2頁/共4頁]

徐羨之目露一絲驚奇，旋即，又隱了下去。他將捏在指間的墨玉棋子扔回棋笥，目光卻落在那顆棋子上：“隻怪幺兒命薄，枉死半年不足，真凶仍清閒法外。如果皇高低旨賜死椒房殿首惡，幺兒在天之靈才氣得以欣喜吧。”

“阿蕪！”拓跋燾叫住她。他笑：“不是要我身邊的位子嗎？和我一同去郯郡吧。”

一口氣飛奔數十裡，鄰近郯郡，拓跋燾的親信率軍來迎。

拓跋燾斂笑，不悅地掃向二人：“說話不算話，烏龜王八蛋。”他冷哼，“你們好樣的。”

蕪歌現在已摸清了麵前和尚的脾氣，他說話這般刻薄，便是生了大氣了。命是他救下的，她不平軟不可：“曉得了，我內心稀有。感謝。”

“喂，心一。”蕪歌喚他，他卻頭也不回。

蕪歌在鄰近郯郡的村莊，歇了足足兩日，才養回點精力，出發去魏國都城平城。十今後，她接到線報，拓跋燾取道郯郡，西伐胡夏，首戰得勝。

承明殿很沉寂。新帝彷彿是識了時務，成了啞忍的豪傑，未再對徐家脫手，倒叫一旁坐山觀虎鬥的護軍將軍檀道濟模糊焦急。特彆是那日朝後，新帝竟伶仃宣了徐司空入承明殿寢殿下棋。

義隆的手鬆了開。他暗中察看了仇敵多年，天然曉得如何打動他。貳心有萬分不甘，卻也曉得有舍纔有得。他早該曉得阿誰女子倔強如此，如何甘心接管熱誠的貴妃之位？

君臣二人棋藝相稱，早些年冇少對弈言歡。

蕪歌回眸，定定地看著他：“我另有事要辦。等你回京，我會去索債的。”

“蜜斯！”十七飛身疇昔扶住她。

“既然安然了，那就此彆過吧。”蕪歌早在途中,與拓跋燾分騎兩騎。她草草拱拱手，便驅馬作勢拜彆。

徐羨之在白子再度頓在新帝指尖時，出聲了：“這套白羽墨玉棋，是幺兒彙集了好幾年岐山黑玉和羊脂白玉，又請了襄陽第一巧手砥礪的。微臣原覺得，這是那丫頭送給微臣的壽禮――”他可惜地點頭，唇角還噙著一絲慕儒的慈愛笑意：“當時，真是叫微臣好生絕望呐。”

隻一眼，就被阿誰嬌橫善妒的女子瞧見了，“哪來的花，看著這麼味美？秋嬋，去，扔荷花池裡餵魚。那群錦鯉正餓得緊。”

徐羨之嚅了嚅唇：“恕微臣癡頑，不明聖意，還請皇上明言。”

徐羨之是一貫的老臣慎重，端坐榻上，沐著熏香，或深思或落子，平靜勇敢。

蕪歌挑眉：“你還是謹慎返來晚了，被罰利錢吧。”說罷，一緊韁繩揚鞭而去。

待人走遠，樓婆羅湊了上來：“主上，您不會是當真了吧？娶個來源不明的女子為妻，於您，是大大的倒黴呀。”

“劉義隆！這是哪個女子送你的？值得你如此！”

蕪歌見他這般神采，有些心虛地斂了眸：“對……不起。”

蕪歌抽手，還來不及行動，已被他點穴止住。“你――”她氣急，“你那裡有半點和尚的模樣？你的佛主冇教你平心靜氣嗎？”

南麵建康朝廷，得了拓跋燾西伐的動靜，皆是長舒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