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冷暖自知[第2頁/共5頁]

齊媯哽嚥著，近乎顫抖起來。

除夕守歲，月朔吃湯圓，初二祭財神，初三肥豬拱門，初四驅逐灶神……直到十五元宵節賞燈，拓跋燾幾近動用了漢人的統統春俗，給蕪歌營建了一個熱烈到近乎造作的春節。

她如是想，行動安閒了很多，連帶著背脊都更加矗立。

蕪歌臉上的緋紅更甚。

蕪歌對身側男人動不動就策動的浪漫守勢 ，非常衝突：“去見何人？”

蕪歌咬唇，直噎得說不出話來。

這日，拓跋燾興沖沖而來，連通傳和拍門十足都給省了，“阿蕪，朕帶你見小我。”他邊說邊拉過蕪歌的手，作勢就要出屋。

周遭是膠著的喧鬨，隻剩齊媯壓抑的低聲抽泣。

輪到齊媯神采慘白了。她震驚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平城的正月，雪絨飄飛。拓跋燾近乎是把鑾駕搬到了京郊的神鷹彆苑。

齊媯記不清本身是如何步出殿門的。隻跨出殿門，劈麵的朔風割麵，她驀地復甦，這才恍覺本身竟落了滿臉淚。她倉猝彆過臉，緩慢地拭去淚水，深吸一口氣，便端回了皇後孃孃的鳳儀。

蕪歌總算是抵擋不住如許的殷勤了：“拓跋燾，你不必如此的。”

除夕這日，她再次豁出臉麵，親身下廚烹製了一席家宴，領著宮女嬤嬤，排著長龍候在了承明殿外，要求奉養天子用膳。

拓跋燾見她雙頰飛起的緋紅，笑得更加暢快：“算了，朕不難堪你。”說罷，他倒是緩慢地在那緋紅的臉頰啄了啄，又搶在蕪歌伸手推他之前，緩慢地彈了開。

義隆見她落淚，隻感覺更加沉悶，嘲笑更甚：“你的所作所為，你知，朕知。何必在朕麵前，還惺惺作態？”

蕪歌不忿地嘟囔：“拓跋燾，你怕是個惡棍吧。”

義隆的神采本就有些慘白，聞言，更加慘白了幾分。

義隆不知這算不算是獎懲。或許是酒精上了腦，或許是憋在心口的難言苦痛讓他再難按捺，不吐不快：“朕從未想過為了小幺而捨棄你。但冇了小幺，朕也冇誰是想要的了。”

“為何隻要事關徐芷歌，皇上就認定臣妾脫不了乾係？賢妃盜拓帝印，皇上遷怒臣妾。邱先生對徐家脫手，皇上也狐疑臣妾。這回，皇上北巡，莫不是也是為了徐芷歌吧？這回，皇上遷怒臣妾的又是何事？”齊媯委曲地一長串連問，淚星子閃了滿目。

歐陽不治不由唉聲感喟，百思不得其解，“依脈象，餘毒應當是清理潔淨了。為何遲遲還未完整複明呢？”

齊媯自從密會邱葉誌後，就心境難平。隻苦於天子諱飾得實在太好，她多番刺探，也冇挖出那賤人地點。這回北巡，倒是讓她嗅到了阿誰賤人的蹤跡。隻可惜，她還來不及脫手，就被天子近乎耍性子的做法，給亂了陣腳。

“餃子得趁熱吃。不如臣妾服侍您用膳吧。”

齊媯的笑僵在臉上，手中的布碟也送回了桌案，語氣很委曲：“皇上喝酒了？皇上還在氣惱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