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生機難覓[第2頁/共4頁]

“還在想扶不禍的話？”拓跋燾問。

他打趣口氣；“再忙，見阿蕪的時候朕老是要擠出來的。”

姚頓珠咬唇，委曲地垂了眸：“皇上一向忙，並且總不進我的房，我也冇體例。”

“姑姑！”姚頓珠驚詫，緊接著非常憤恚，“阿誰老妖精也配！”

扶不禍燙了三隻茶杯，執壺添茶：“冰鎮的最後一點臘梅，女人不如嚐嚐。”她把茶杯推向蕪歌，又對拓跋燾做了相請的手勢，便自顧自飲起茶來。

姚頓珠立時就仇恨地哼出了聲：“阿誰老妖精夙來是個纏人的。疇前礙著曾經的那層身份，她不敢當眾勾搭皇上，現在倒是肆無顧忌了。”

老頭子老頑童似的吐了吐舌頭，衝扶不禍問：“敢問貴姓大名？”

拓跋燾又暢懷大笑起來。

扶不禍隻冷冷掃了他一眼：“給你喝就是暴殄天物了。”

姚太後再冷瞥一眼侄女，才幽冷地說道：“臨時再瞧瞧。”

饒是幾近朝夕相處了半年，他常常都是見縫插針地說著肉麻話，蕪歌也還是不風俗地微紅了臉：“你真的不必如此的。”

拓跋燾現在最大的愛好，莫不過是在如許的午後，切一些涼果，做一盤冰鎮切果，給隔壁的女子去暑氣。

“拓跋燾呢？”蕪歌急問。

自此，三個醫者，一個毒聖，一個巫醫，一個僧醫，看似風馬牛不相及，卻隔三差五就湊在了一起，參議醫術。垂垂地，因為患者蕪歌的插手，他們的活動又擴大到喝茶、下棋、賞花、操琴等等。

扶不禍的餘光瞥了眼難以慎重的君王，似是暗歎了一氣，複又對蕪歌，道：“朝氣難覓，莫失良機。”

……

隻是，他這一去，就冇再返來。蕪歌不免有些心急，八百裡加急，最常見的是軍報。魏國西接胡夏，東臨燕國，北接柔然，還與北涼、山胡等交界。莫不是邊關有變？

拓跋燾卻笑得更加暢快：“若非如此，阿蕪怎會曉得朕的誠意？奇珍奇寶，不過是銅臭物，你必定是看不上眼的。綾羅綢緞這些，你不見得喜好，何況又不是朕織布紡衣的，有何情意？朕挑美食贈阿蕪，不過是討巧圖簡練，也給你留實惠。”

蕪歌抿一口果汁，冰冰冷涼，甜甜美蜜，當真彆有一番好滋味。她對天子的這番衷腸，挑選岔開話題：“陛下妙技術。隻你初登大寶，朝堂上不忙嗎？”

“傳聞是去點兵了。”

蕪歌忍不住想與他抬杠兩句，但還未開口，門彆傳來孔殷的腳步聲，緊接著是兩聲孔殷的拍門聲，“皇上！八百裡加急！”

心一對本身的俗名，總感受陌生，不由怔了怔。他點頭，隻隨便嗯了嗯，便又搗鼓百子櫃裡的草藥。

姚太後大怒，好半晌才平複了呼吸：“到底不是哀家生的。那玉娘呢？”

姚頓珠神采立時就變了：“姑姑，你是說皇上要阿誰賤人祭天鑄金人？”

雲中是魏國的北流派，故都盛樂更是北方重鎮。兩城接連失守，可想對政局的影響有多大。

“眾生劃一，哪有匈奴和漢人之分？”心一撥著掌內心的草藥聞了聞，彷彿還欠了些日頭，明日該翻出來再曬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