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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貴妃心中一凜，“你說甚麼？全數被換走了？”

燕貴妃胸口短促起伏，神采倒是越來越丟臉，她猛地緊緊抓著映春的手，有些慌亂隧道，“映春，我總感覺，總感覺……”

視野垂垂變得昏黃，兩行淚水緩緩滑落，滲入脖頸處再尋不到蹤跡。

從高處跌下來的得寵妃嬪會有甚麼樣的報酬，貳心中清楚，僅是將夏馨雅困在蘊梅宮，而冇有將她的人撤走，隻不過是讓她不至於落泊到身邊無人，連平常用度都冇法包管。

愛？他愛小狐狸？這段日子以來的每一幕輪番在他腦海中閃現，也不知過了多久，一絲豁然的笑意在他唇邊閃現。

“啊！”簡樸的床榻上，兩鬢班駁的中年女子從惡夢中驚醒，驚得在外間服侍的侍女趕緊出去問，“夫人，您如何了？”

不是她的終不會是她的，不管她做得再多，還是不會是她的。

“一樣，兩封信上內容一模一樣！”她一字一頓，認當真真地回道。

“……你真的、真的就如此的愛她？愛到非她不成？愛到不答應旁人碰她哪怕分毫？”臉上笑意垂垂收斂，她迎上他的視野，懷著最後一絲但願問道。

夏馨雅怔怔地望著他入迷，望著他嘴巴一張一合，那些無情的話彷彿全然聽不進。

月光下的男人仍然一如當年，翩翩佳公子，氣質不凡，舉手投足間貴不成言，彷彿一縷三月裡的溫暖東風，悄悄的吹進她的心房，激起一陣又一陣的波紋；又如天上一輪明月，在她心中灑滿如水般的柔光。

趙弘佑定定地望著她，臉上無甚神采，很久以後不疾不徐隧道，“你不該再對她脫手，你該曉得，她不是你能碰的！”

‘鐺鐺當’的三下敲更聲，模糊可聞。

夏馨雅緩緩地對上他的視野，絕望到深處倒是無知無覺，隻怕這纔是他今晚到來的真正目標吧，不然他估計是再不肯見到本身的。

夏馨雅神采白了又白，心中明白是一回事，可親耳從他口中獲得確認又是另一回事，心一點點往下沉，僅餘的一點亮光完整消逝殆儘。

趙弘佑心口一痛，一模一樣的內容？僅是‘有要事相求’這幾個字便能讓她不顧安危，乃至不去沉思當中是否有詐，就這般急倉促地要去見淩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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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吃了靈藥，身子越來越輕，垂垂飄出了窗外，直入雲霄，終究落到了廣寒宮，今後隻能眺望下界，思念再冇法相見的親人……”如銀盤的明月上，模糊可見一棵樹的模樣，不知怎的又再憶起兒時姐姐笨拙地哄她入眠的故事。

早就在她提筆那刻起，她便曉得本身再無退路，她擅仿照筆跡此事，除了她的兄姐母親，便隻得麵前此人曉得。她隻是想曉得，到底她當年一眼便看上的男人，是對統統女子都無情，還是僅是對她？

“有一事，上回淑妃娘娘著了侍衛從觀霞閣捉走了淩大人，皇上龍顏大怒，讓禁衛統領周源將宮中侍衛撤換，老國公爺當年在宮裡佈下的那些人，也遭了池魚之殃，不知被換到了那邊去。”想了又想，映春終是抬高聲音將剛獲得的動靜稟報燕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