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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餘太妃臉上笑容漸僵,拿著畫的手抖得更是短長,他不慌不忙地又道,“這位表姨母,因家中親人亡故,投奔至當年的喬府,與母後相處和諧,與父皇……更是情投意合,隻可惜年紀輕簡便過世了。”
“她、她叫、叫甚麼名字?”餘太妃顫聲問。
“母妃!”跟著一聲大呼,一個身影跌跌撞撞地衝了出去,卻在見到地上攤著的畫像時頓了腳步。
趙弘佑心中一震,一下便直起了身子,“甚麼發明?快快道來!”
“這……”當畫中人物映入她視野中,餘太妃先是一怔,隨即靠得更近去細細打量,認出畫上此中一人恰是年青時的文純皇後喬英淇,另一人,倒是與她有幾分類似!
不切磋本相,而是挑選自欺欺人,假裝甚麼也不曉得,到底是癡,還是傻?
“大少爺聽得動靜後便進宮去了。”
胸口傳來一陣痛苦,他神采慘白地緊緊捂著把柄,額際垂垂排泄一圈汗跡來。
拿著畫的手有些抖,她強壓下心中漸生起的慌亂,故作平靜地問,“畫中女子不知是哪家女人?”
但是,他到底還是藐視了女子的妒忌之心,藐視了她心中那份執念,終究還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走上了不歸路。
“馥兒,馥兒,朕的馥兒……”多少次纏綿纏綿,多少次情到深處,那一聲聲情義綿綿的呼喊,本來竟不是叫她!
他喊過馥兒,喚過英淇,卻獨獨冇有叫過芙兒!
眼神俄然一變,戾氣四溢,“朕若再放過她,也未免顯得太無能可欺了!”
隻可惜,餘太妃卻像是冇有聽到他的話,還是喃喃著問――‘我是誰’。
打蛇打七寸,他雖不明白父母與那莊馥妍的糾葛,但餘太妃對父皇的情義,早在很多年前,他便是一清二楚的了。
華恩殿內承恩露,柔情相許沐君恩,他說,“朕今後便喚你馥兒……”
夏博文悄悄推開他,壓著痛苦顫聲問,“大、大少爺呢?讓他、他來來、來見我!”
他伏在地上,將眼中淚意壓歸去,一母同胞兄妹三人,現在隻怕便要剩他一個了……
到底產生了甚麼事?他的孫女到底在宮中犯了何事,才引來這一場禍事?
當年賢敏皇後生子而亡,皇宗子、至公主前後短命,文貴嬪古怪暴斃,一樁又一樁,哪一樁欠比現在這事嚴峻,可不也是不了了之了?
“皇上駕到!”鋒利的寺人唱喏聲生生將她嚇了一跳。
“好、好、好,這就好,讓他去看看、看看娘娘到底犯、犯了甚麼事!”夏博文喘著氣,急得那人再也顧不得其他,趕緊大聲喚人請大夫。
兩行清淚從她眼中流下,一陣強似一陣的絕望感向她襲來,喃喃細語似有還無。
舊事一幕一幕,如走馬燈普通在她腦中閃現――
有些頭疼地揉揉額角,將這些煩亂的思路全數斂歸去,望了一眼還是跪在地上的夏遠知,一時感覺有些煩躁,揮揮手道,“你下去吧,君無戲言,朕既下了旨,此事便再無轉寰的餘地,你也不必多說。她若今後安份守紀,洗心革麵,何嘗不能有安靜安穩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