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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看到薛崢,立馬眼睛“噌”的一下亮了。他咧唇一笑,暴露烏黑的牙齒,敞開手裡,寬袖垂下,就這麼含笑跑了疇昔,活脫脫一隻見到仆人的大狗。他抬手悄悄擁著薛崢,一臉幸運的將腦袋靠在她的肩頭,悄悄蹭了幾下,喃喃道:“阿崢。”
陸琮眉眼暖和,聽著她的稱呼,嘴角一彎,道:“我們甚麼?”
“……來,陸琮,孤敬你一杯!”
操琴是皇後派來貼身服侍太子妃的宮婢,目下托著托盤站在一旁,看著太子妃喂著太子喝醒酒湯,倒是有些驚奇。常日裡太子像個小孩子似的黏著太子妃,可太子妃卻一向板著臉,愛理不睬的。每回皇後聽到這些動靜,自是氣得臉都綠了。實在這也怪不著皇後,畢竟太子的身份擺在那兒,太子妃是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位子,換做是旁人,還不得好好服侍太子,當一名賢惠溫良的太子妃?操琴也感覺這太子妃有些不見機,可偏生太子就吃這一套,倒是奇了怪了。可今兒瞧著,原是冷冰冰的太子妃,對太子還是有和順的一麵。
衣領被揪著,元茂感受脖頸一緊,呼吸都困難了些。
次日天矇矇亮,睡在紫檀木雕花架子床上的人兒蹙了蹙眉,緩緩展開了眼睛。薑令菀有些認床,在衛國公府住了這麼多年,現在俄然換了地兒,不免有些不適應。昨兒早晨陸琮鬨騰得短長,固然對她算是和順了,可她畢竟是頭一回,的確哭得想咬人。究竟上她的確是咬了。隻是陸琮的身子硬邦邦的,跟塊大石頭似的。最後疼得還是她。
沐浴罷,換了一身兒潔淨衣裳,可太子卻仍醉得短長,靠在薛崢的身上,雙手纏得緊緊的。醒酒湯端了上來,薛崢坐在榻邊,讓他略微昂首,喂著他喝了下去。
陸琮素了這麼多年,榮王內心頭也不是冇有想過彆的啟事,卻也不敢往那處想,怕冇法接管實際。昨兒兒子終究成了親,這會兒榮王的確巴不得兒子遲點帶著兒媳去敬茶呢。
一時操琴對這太子妃的印象也好了幾分。
不過一年不到的時候,薛崢便被養得紅潤豐腴。彷彿是一隻鳥被關在籠子裡,每日餵它吃食,比及把它喂得肥肥的,最後就算翻開了籠子,它也飛不起來了。
一時操琴也不敢說甚麼,隻將托盤遞給了中間的宮婢,然後服侍薛崢上榻歇息。
薑令菀靠在他的懷裡,感受著他胸前的起伏。
陸琮披著發,含著笑,這張臉比常日多了幾分暖和親熱,甚是有害。覆在她背脊處的大掌,沿著嬌軀小巧的線條往下,這才悄悄揉了揉她的腰。薑令菀喜好他服侍,隻是他一個從小習武的大男人,力道大,此番固然已經極和順了,可她還是感覺重了些,便擰眉嚷嚷道:“輕點兒。”
太子喝完了醒酒湯,薛崢便將小碗擱到了操琴端著的托盤上。操琴籌辦出去,又看了一眼醉的不輕的太子,說道:“太子妃,太子殿下醉成如許,您身子又不便利,不如奴婢讓元茂公公他們將太子挪到景福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