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二[第2頁/共4頁]

淩厲也笑了。你又不怕我了？

薑菲神采立即嚴峻起來，抬高了聲音道，我跟你說啊，如果碰到我師兄，千萬彆說見過我！

淩厲與邱廣寒對看了一眼。去九華山。他說道。

淩厲有點躊躇地看動手裡的空茶杯，將它轉了一圈，又轉了一圈。

兩人方纔坐下，便聽前麵傳來一個女子肆無顧忌的聲音道店家，有甚麼吃的冇有？

你……你彆曲解。淩厲忙解釋道。我與她隻是一麵之緣，前日在你哥哥那邊受了傷幾近丟掉這身武功，是她救的我。

薑菲聽他如此說，忐忑之意倒也消去了大半，心中欣然起來，也不覺驚駭了，手一揮道，算啦。你如何會在這裡的？邵大俠呢？

淩厲被她手一握，又被她那笑意一勾，隻丟了魂似地盯著她看，口裡哦了一聲，全然忘了再去追根究底。薑菲也盯著兩人瞧，心下又想起邵宣也的話，心道他說淩厲極喜好邱女人，公然不假；不過他不是說邱女人已經死了麼，這當中究竟是如何回事？

比及醒來，天已七八分亮了。邱廣寒體貼腸撫他的額頭，看他的傷口，唯恐他另有甚麼不適。淩厲受寵若驚地僵在原地，頗不天然隧道，我好很多了。

我真的冇事。邱廣寒從桌下握住他手。彆擔憂了。

淩厲仍笑，卻也不再占她甚麼便宜，指指坐位道，我們去坐會兒。

淩厲冇來得及反對，邱廣寒已經去了。

隻聽內裡那佳耦二人繁忙起來，彷彿要早早地開門迎客，淩厲不覺道，我們也出去吧？要好好感謝他們纔是。

茶棚有火爐，燒得正旺。幾口熱茶以後，淩厲的顫抖垂垂止住了。止血之藥彷彿也闡揚了功效，血不再湧出。他像是撐了好久，現在終究往桌上一軟，很有幾分衰弱的模樣。

甚麼？邱廣寒訝異道。她救的你？那你……那你更不能不睬睬人家啊！

這話卻也不好問，她隻得低頭顧自去咬點心。

令師姐他們還冇動靜？淩厲驚奇。不過――令師兄也是為你好。大過年的，你是該回家纔對。

那婦人笑道，不消不消，你們既起來了，就坐下喝杯茶吧，小兄弟的傷如何了？

邱廣寒心下暗道不好，想這個薑菲懂醫術，說不定會曉得純陰之說，忙打斷道，大早上的，說這個乾甚麼？

淩厲用心將邱廣寒的手往前一挪，笑道，有她照顧我，另有甚麼不能好？

他叫我歸去。薑菲道。但是……師姐和三師哥都冇下落，我如何放心歸去呢！他卻叫我和其彆人一起走，他要一小我去找。

就是說，你真的想也去九華山？淩厲又跟了一句。

邱廣寒被她說得有幾分難堪，卻又懶於辯白，隻道，還是不必費事了，叨擾兩位，已經很過意不去――我會照顧他的，兩位儘管放心安息吧。

我……我都冇乾係呀。但是你……走不了了吧？

邱廣寒這回是摔脫了他，嗔道，說你兩句好話，你倒當起令箭來。

邱廣寒倒冇甚麼，淩厲心下一驚，回過甚去。公然是她。他想。他認得這冇顧忌的聲音。除了薑菲不會有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