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第2頁/共5頁]

顧笑塵聽聞不消頓時就見拓跋孤，臉上的神采敗壞下來。欣欣然地叫喚道，嘖嘖，青龍教主的架子可大得很了，教中出了事，他倒還很落拓地在練功。

說的也是。邱廣寒承諾了站起來。

我本來覺得即便有人要殺邵凜。也該是朱雀山莊的人要殺人滅口，但是竟會是她。她……我現在……全然捉摸不透了。

你不曉得。顧笑塵道。實在……實在若不是我半途跟丟了蘇女人……總之，是我不好！究竟是誰將她傷得如此的？

邱廣寒咳了一聲。我們出來看看她。

邱廣寒麵色一變。是蘇扶風做的？

二教主請少等！關秀忙拉住她。教主叮嚀過，不能隨便讓人出來的，以是……

邱廣寒嗯了一聲，道。那就去幫手照顧受傷的兄弟們吧。

你覺得呢。淩厲不覺得然地打斷他。還不是打起來了，兩邊都各有不小的毀傷，現在空明大師去穀口了，盼著能儘快將人都召返來，停手罷戰。

許山隻得悻悻拖長了調子，道，是部屬冇用……

我是站在他那一邊冇錯呀。邱廣寒笑道。不過站歸站，你也並非一無是處麼。

邵宣也一笑。不說她了。我倒想先與你敘敘話，你武功全失後的境遇，你插手青龍教的來龍去脈――我還不曉得。

噯，二教主，我不是這個意義……顧笑塵反而有點急了，嘟噥起來，又看了淩厲一眼，彷彿但願他也來幫手鋪個台階。誰料淩厲卻彷彿在想苦衷，全然冇有重視。

夏錚同顧笑塵一道，已從穀口出去。顧笑塵臉上還是寫著不甘心，不過端倪間卻也透出些嚴峻，彷彿也在惶恐與拓跋孤打上照麵。

蘇折羽仍然逗留在前次那鄰近療傷之處的偏屋，未曾挪動。幾人走至門口，關秀已迎了出來，見到邱廣寒忙行了一禮，道，二教主。

蘇姐姐好點了麼？邱廣寒道。

邱廣寒站定。那你把該說的都向夏莊主說完，不是便可走了麼？她的語氣少見地有幾分光火。

邱廣寒倒冇料他如此，隻道，這事與顧前鋒並無乾係，顧前鋒何需求自責。

到了穀中，貳表情倒是安靜了，思及與拓跋孤這數久以來的恩恩仇怨，心道不若趁此機遇，一一告結束罷了；顧笑塵冇來，卻也冇走――淩厲並不擔憂――因為夏錚不會放他走，待摒擋完了內裡的事情，自會將他一併拖來。

許山嗬嗬地笑起來。二教主還真是對舊事耿耿於懷……

他見邵宣也沉默，也不語了一陣。不過隨即又道，好了好了，我看你十天半月也經不起勞累，不如跟教主說一聲，留在青龍穀住幾天，如何？

淩厲擺出一副誠懇的神采，由她隨便說，瞧她不說下去，才道，方纔宣也已經都問過我了，你也不消添油加醋――眼下歸正教主還不便利見人，趁此機遇先讓宣也歇息一會兒，我們去前麵等等夏莊主他們。

這“不成”二字還未說完，顧笑塵的話語卻停頓住了。他是搶先一個闖進房裡的，阿誰慘白著神采躺在那邊的蘇折羽，暗澹得冇有一絲血氣，衰弱得好似一個隨時要斷裂的木偶――他驚住了，怔住了，愣住了。甜睡香的味道仍在輕微地飄來。隨之走入的夏錚也呆了一呆，輕聲道，這是如何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