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西人來邀飲，其意不在酒也[第1頁/共3頁]

木由行禮，曰：“仙長遠來何教？”

若人慾了知，當向自性求。

彼又問：“依真君見，當何故之？”

一捲菸雲似蓬草，略轉陰陽塵跡掃。

風骨，風骨，人來輕授即無骨。

彩柱飄芬延青黃，內化千軍陣悠長。

雖有疑慮，並不久念，隻是延請入內，添了茶水，各自就坐。那道人飲訖，即告彆去。

仙聖同遊綠野蹤。

那敖湚兮本是不伏輸的巾幗豪傑，女中魁首，現在業已做盛，上徹天聞，連億萬裡靈山亦要分羹，比不肯虛斂矣。

仙長聞之，如聽駭論，久未出口，乃高豎拇指，遂雲：“牛！”

因而賢愚得分野，這班門人，一躍功德主。

那聖雖是佛家門眾，隻因半路削髮，仍作道門打扮，真真清融。遠遠地一併葵扇，雲：“真君少見也！”

因而孫氏又請聖長往學宮觀賞，那方間又是山嶽潛形，雲霧罩海，島嶼之上，有各色孺子、幼獸、細鬼。他兩個瞻仰了所謂明靖真人後，便看這些個學子，在各家名師之下，博覽手腕。

仙長喜道：“妙也！”

我欲與群生相知，長命無絕衰！

真君苦笑喃喃：“本來無官一身輕，儘情雲空暢快得緊，現在一步三營，一唱三歎，隻怕這場大劇，還演不好哩。”

孫木由與之對語已久，其心其意，天然早已猜出八九，不過彼不明道，他這裡也在故賣葫蘆中藥，即吟偈曰：

他山有石玉，莫可傍長儔。

西端有獸抬前爪，利齒寒芒冰清老。

若蚊群叮之，巨象亦點頭。

上邪（yé），

北邊有鬼垂新尾，紫魅侵魂敷暈水。

若非如是故，安有靈明開？

卻見方場之上，各顯神通，恰是：

不肯開通演錄，隻把人來唬。

前番龍女自東淵之下，奮發修羅諸部，億萬裡外貫元國間，木由已然如前所願，日守其土，教邦內和鳴。

真君疑道：“此遠來賢士本是世尊座下一聽法父老，我雖知其名號，旁無交集，不速而至，意欲何為？”

叫你苦中求，一求又三堵。

那邊望賢人駕雲去處，又念湚兮周列久矣，這時仍未歸，應在其間廣有高文，又悄悄喟歎：“果能六道大同，天然也好，隻是那眾修羅久居地下，彆有風土，恐難相融也。我言循循善誘，一口吃不下個瘦子，她恁般心急，亦不知是好是壞。”

雖有是惑，仍請入見。他這裡與那老者劈麵，卻道此人是何臉孔？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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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雲頂賢人瞥他一眼，淡然又講：“舉凡雲警幻真君者，皆暗忖言：丘壑淵深，德澤醇厚，下有猛士銳師，部曲無計，莫若昔年人帝，一力圖天也。”

仙家一愣，乃雲：“坐坐？那便坐坐。”

雙耳過項聽三教，比目星光覽六神。

短袖粗麻翎羽，黔脛多胈絕塵。

孫木由本對這勞什子賢人另有些俗禮，雖不至大喜，亦不至大厭，隻話及此，頗覺作嘔也。

東角有士舉鳴璫，列閣煙湧透迷惶。

茶香氣逸俊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