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天道不有餘，得之必然有損[第1頁/共3頁]

慢說妙道靈脩體，毋論金剛不壞肱。

馳兮炎兮，萬象頹兮。我今痡矣，雲何脫矣？

孫氏點頭：“如此，練成以後，難道恃術而驕，專矜天上？”

馳炎馳炎，孰水可攔？逢彼之怒，不過寸言。

斯須，壯漢偕從卒至，四間張望，未見人影，卻甚疑怪，問下兵言：“我瞭望那矢，似要中一人，故脫手相救，今不過瞬息，怎冇了所護者？不管存亡，何至於形骸消匿？”

卻道真君聞報，告鄧玨曰：“邇來交戰，已入無人之地，虛空重重，不免有小含生、大安閒，寂靜之間，或有夜叉、鬼王不現身形，望諸軍警悟，如其無惡，便不招惹便是。”

木由知其言有理，怎覺心慌，感有難不遠矣。相言才已，耳畔又出練習之聲，孫氏知此則裹挾之勢也，一上此道，轉頭卻難，隻能徑往不返矣。

敲語冥思若驚雷。

生奪路而逃，未及轉頭，口間但道：“這老頭兒怒則怒已，焉能為此小事動水火之劫？還是得道之人哩。”

話音落，回顧去。仲檀本當彼不能視己，聞是言又疑能見，已來不及藏匿，頓時惶然立住。真君偏過甚來，卻無兵丁，更無饌肴，亦露驚色。

彼時，真君覺得有虛空之士至也，以嗅風之法探之，無得，乃輕笑曰：“吾何必自擾也。”

生遂起罷念，覺孫木由與其在旋渦翻滾，弗如儘情山野，獨善其身，雖同是寂然知名，卻落個安閒。隻是果然如是，又實非彼警幻真君之誌也！

視其麵訝，覺得是見己陌生，惶恐之下，將見禮張口，卻瞧那青年趨步直超出他，於帳外張望兩下，又回本位。賈生一時胡塗，不知這孫氏是能見他，還是不能。

旁者皆不成解，遍尋未得，乃去。

折戟於沙壑，難留。

故含笑曰：“汝安能不知天道與人道之彆乎？天之道，損不敷以奉有餘；人之道則不然，損不敷以奉有餘。今我循天而為，安可厚此薄彼？”

奪目遠觀真死亡，摧折入陣偽交攻。

倏忽間，又有入帳者，視之，乃是一絕色，身姿高挑，英眉玉麵，定為洛濱仙子也。青年皺眉伸展，乃略有憂色雲：“大事終定，隻俟天使至時，犒賞千強。我今定計已矣，將歸貫元。”

真君頓而言：“應是向我等也，如不悅，當有阻，於今大戰順利，兩相無礙，當是吉兆也。”

遂彆。木由自縱雲而去，賈生不會此法，卻在一念之間，已至王可城中，不及驚詫，但見孫氏緩緩下落。

彼時，其聞六道間諸多事件，而麵前所道者，必非戔戔草澤，不過作隱士相耳。他不免思忖：此尊必天神也，然匿蹤若蟻丘者，定不欲顯，今不知令其露才，當作何話。

行未幾時，至一營，中有大帳，入內。

那蟻垤如何不知，這文士動了張揚之心，今若見其手腕，縱諾閉口不語，來日歡樂酩酊，定然泄之。彼隱於此，非緣不露也，城若弗顯，何必將這一段故事，儘告於賈生？

賈生驚魂不決，定睛看時，倒是一魁偉懦夫，披著鱗甲，武將模樣。雖救下己命，隻是在疆場上，彼不知其為敵友，乃匿自蹤，未敢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