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周零落荒蕪，法相豈莊嚴[第1頁/共3頁]

木由已知冇法挽留，隻得靜聽垂訓，道人即說偈曰：

孫木由自散了業力，與道人入得不周深處。且說這不周山，原是六合分離，鴻蒙初開時，造化和合，成績的一道撐天巨擘。

……

玄駒開口：“不周山斷，後土凋敝，我等自當另尋沃野，重煥朝氣。”

言罷，天人師即為眾徒言法：

靈台花現處，最易出奸邪。

六道故意千百億，峰巒顯相亦兆層。

古君未化他先化，太一未生他先生。

男孩不由撫掌大喊：“妙手腕，前輩果然高深！”

羽士付偈既已，點頭終言：“汝今當入天國，曆經因果，那玄駒回巢，你且循跡而行，方知入口地點，前路浩大，莫再遊離！”

“我們世居於此，何故遠徙？”伍內幼蟻扣問。

爾時，靈猴子共，比丘千二百五十人俱，此天下、他天下欲聞法者皆恭敬而立，待佛弘經，如來卻點頭道：

南華再度撚鬚歎，不笑列子馭風聲。

話聲才落，金蟬自人群中來，恭敬三拜，白佛言:“世尊，承佛威念，當度四緣，然那孫木由委實天真，未忍斷其本源，貽誤大業，於法有罪，乞請懲辦！”

見事竟已了，他這才驚覺本身未死，正欲扣問道長為何與先前說法未同，無料對方竟沉聲大喝：“悟空、悟空！”，男孩一愣，見他呼得莊肅，亦不敢驕易，伏身呼：“仙師！”，道人又曰：“你我本日緣分已滿，當道彆也！”

這番咒語並未叫孫木由聞聲，他隻曉得人唸唸有詞，不曉用何妙法。但見真言唱罷，那物化作一岩卵，色理與四周無異，隻形狀若猢猻。

非石非土鹹海育，非虛非實四洲亨。

然天然之數，變幻萬千，偏他二人來時，山已斷折，當初的浩大奇景，早就化作了焦土。目睹得殘柱傾伏，如巨人死亡，唯餘殘軀，或有萬豸爭食。

羽士作法訖畢，身如頓負萬鈞之重，額間不止汗落。而方纔此物化石之際，木由忽覺一股憂氣襲上心頭，竟冇出處滴落下幾顆淚珠來，未察道人之變。

青牛載主騰空過，但見絕巘駐危城。

木由先前聽聞不周乃大峰之境，原覺得他山俱有奇花，此萬嶽之祖，其景自當尤甚，孰料難尋片葉，枯枝衰草盈野。焦石亂丘之間，隱有肅殺之氣，耳畔冥冥哀怨之聲，入眼望去，四方皆存迷離之霧，令人難辨其所。

“諸位莫急，那用心者到矣。”

輕轉銜環四蹄舉，令勿莽行觸嫡親。

驟若長鋏衝牛鬥，渾無邊涯驚六神。

見他苦笑：“你肉身消逝，何來存活，不必膠葛於此。且聽吾一言，萬物人緣而起，人緣而滅，你我各有法途，焉能長伴？今引你到此，大事備矣！前程自現，何必逡巡？我且說一偈語，付而後路所遇，當服膺，不時參悟，不成憊懶！”

註釋：白佛言不是指這小我叫白佛，而是唸白、對佛說的意義。

羽士眉關舒展，不似之前安閒，恐少年拖延，隻得對付說：“汝觀此處，地毗海東，天柱末端所指，其為十洲之祖脈，三島之來龍。汝等泰運之人，原發於此，既脫俗身，天然歸於這裡，勿再生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