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絕巘生巨傳，開得一脈隆情[第1頁/共5頁]

怎見驚天動地銘。

他兩個論定去處，果兒全聽母意，喬假裝侍從，混在商旅隊間。這小童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萬事新奇，頻頻驚呼，把個猴母唬得連連令其噤聲，驚駭了商客。

詩曰：

蟻聚成荒屺，

如這天眾，繁育煩複。長幼弗序，親疏難彆。爭訟日漲，大戰興焉。

便說及四地分野，南贍部洲有一慶峰國，臨海多山，人妖雜處，弗能相協。那知名深巒，偏穴之間，有一母猿，初具人形，神通未備，行走層林。本就饑餐野果，渴飲溪泉，這日來至樹下，平常一踹，籠臂而承，期獲美味，飽腹一時。

話音才落，渾身一顫，即翻身而躍，跌入絕壁，隻把那果兒及世人皆瞠目一時，呆若木雞。男孩也知此等翹崖峭壁，直下必死，當初不曉其中短長，儘情攀躍，還惹得猴母心焦，將他好一頓怒斥。

仲檀泣涕如雨：“仙長嗬，我雖淺通正法，然五濁飄零，若危卵，似喪犬，昏蒙不見心也！”

或有奇胎，鳥羽敷備，舉翮風助，日越千重。

少年一麵如猴母普通攀壁而行，一麵心中迷惑：明顯是猿猴，如何叫作“虎口”。他這裡顧不很多想，隻抓著一股力，悄悄深思：我母子不過平常逸遊，便遭驅殺，本日有力報仇，他年定要雪恥！

初神萌於渾沌，利斧開於鴻蒙。

如來淺笑不語。彼東方天下，天神撫掌，及陰暗之處，有明見妖魔，聞人主得安，亦暗稱賀，念其為祓難拔災之尊也。

遂陰暗蒙輝光，乃清濁得高低。

又一者言：“便沿街貼出佈告，誰家丟了孩兒，即來相領，如舊而行。”

月圓未晚人風盛，遲日將歸市味濃。

天高渺哉，雲氣星鬥棋佈，蒼蒼有日月懸於朝暮；

初逢疑怪竟盤桓。

小娃緣何明白這些？乃至不清楚滅亡為甚。疇昔或能擒獵，多見禽獸之斃，然不及本身，未見親逝，終不能動心撞魄，今見丁憂，隻因眾惡追殺而致，故而因悲生恨。

那猿將少年再摸了摸頭，輕笑道：“原以得此美食，世所罕見，不料竟惹得一身騷，罷了罷了，吾即去也！”

這兩個於城裡四周撫玩，隻樂了果兒，猴母不時警戒。且掌中無錢，那所見之物，縱是兒喜欲得，也竟不能。

鴻蒙初度陰陽始，道種起因動萬緣。

躁雀慵花互映榮，老屋牆外彩燈紅。

神仙略沉吟，乃道：“噫，本來世上已渾沌如此，鬥轉星移，竟比當初更無進益。及此，縱有放心之能，又那個能識？那個能覺？也罷，待吾傳汝一篇學問，此論彆處不見，至今知名，爾今既問，當除違緣，定要好生參悟也！”

妖孽之屬，乾坤儘惡皆歸焉，輪伏天國。

天柱傾頹衝造化，地維崩斷啟靈簽。

隨心明滅飽含情。

火線賊眾正聚，耳畔峽穀風高。彼未曾推測要入此絕境，此時心已死了大半，隻得放下猿子，赤眸怨天。

賈生循聲索影，無得，乃駭，傲視踟躇，狼狽噤語。斯須，聲未出，疑為鬼神，乃歉言：“逐塵小子，淺識文墨，冒然慨歎，偶然犯靈，伏祈包涵，唯願相解，何謂‘二貨’，乃至‘破’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