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恰似漁樵問答，風滿菲靈穀[第1頁/共3頁]

木錘破鼓布來補。

“往見斯須定聖愚，

仙子知他笑自家躲那山洞當中，難見風雨，恐談高道。她自不肯言明如何進了這山，故而支開言語，乃輕笑道：

“枯木幾番熬煮，乃脫舊身形？

群生高上少安閒。

幸虧簷間風火起，今後山中有積年。”

鐵劍安可走天涯，不如金鐘罩。”

“前程崔嵬，殞身不恤！”

不風不雨不雪摧，賞著雹兒笑。

不如廊下一把火，諸妄儘消殺。”

這真君急欲問之，想此洛濱仙子不與他白言直述，定要轉些彎子，可見欠些利落，輕而發問，恐無良答，略思忖之，亦有了靈光，隻低吟：

木由前雖不悅，行至此已半消，隱然考慮：那神姝久無錯言，今數相告，莫非有怪？乃以嗅風之法試之，並天真祟，或有正氣，少年心稍定，前趨不疑。

瀚海青波漫覓侯。

神姝曰：“世事皆不全，思來事有千萬分，我等微末，或儘非常力已竭，此非恥也。待億兆如君者皆奉其力，何懼難事？極力當善，知能為智，得斂為明，恣肆損勁，不成久持，汝當細察也。”

“畫虎畫皮難畫骨，

直待羊腸變闊衢。”

這真君也不胡塗，直相問曰：“伏此何輩？路見皆緣，但求一敘，未聞可否？”

然聞將溯原途，女修實不悅，儘勸前行，稍留尚不成，不管回徑。木由以其前番多不加言，己故意機，但依無誤，偶有發論，或儘勸戒已足，終定在他。現在此女不拘為掌中之器，緩說不得，出言漸疾，麵色酡然，少年曆緣好久，早褪稚色，乃急轉慍。

我非樟樹亦非槐，拆去城磚築高台。

木由啼笑皆非，雖有小嗔，卻亦以知音悅甚，不覺得意，又挑之曰：

故意開山通高低。

敖湚兮聞此詩，麵色遏止，無複笑靨，乃拂霧趨前，直視其目，久而警告：“諸事非同小可，真君且就止言，慮成旁事便也。”

孫真君斯須頓首，複吟：

語罷，獨自將出。女修趨而告曰：“此行必三思，恐無歸也！”

便行數千步，乃入一幽林。本靜匿，叢中數轉，忽有響，孫氏警然，鼻中有芳菲之嗅，耳間得環佩之聲，麵上出輕紗之感，唯麵前無異，但深木淵廣罷了。

幾個小旁生，心中無廣廈。

“故交生貴不堪留，

一見妖形，恰是妖形。

這孫氏沿路所見，或有所難，或無所難，所謂難者，卯二姐之戀相，皓乃民之憊懶，貫元之荒滯，樟槐之鬼祟，皆然也。而無難者，蓋警幻頭懸貨於架，他山石犖確於濱，一見俄陀從者喜，外島群賊儘伏法，又何難哉？

總有無憂踏不平。”

封心遠在危巒峭。

真君可何如，一口吞蛤蟆。”

“自明不明他，到底是抓瞎。

但教枯枝再現紅。”

眼界青波應碧澈，

當知靈聖願通局。

敖仙子見他竟乾脆依了自家之言，倒藏了些無趣。柔目靈珠一轉，計上心來，遂曰：

雲凝道滯堪留否？

“花有清瑰終破敗，

難時難處品德玄。

木由深蹙劍眉，微含星眸，久滯無動，未出一言，女修數問，如夢方蘇，緩緩清神，乃出語道：“今我來，事真濟耶？改容之美，以殊難見故，今市售茲廣，不為害否？彆事已然，尤以荒島為甚。蓋吾走後，二樹即休？或又開爐火，再煉生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