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殉道何誠誠,末路幾許人痕[第1頁/共4頁]
現在頓曉如螻蟻,瞬息生亡不轉移。
少年殺了一時,手中利刃緊握將裂,卻如千鈞之重,未可輕提。才見除了顓臾留了屍首,其他人等都遠逃無蹤,他故意追逐,何如已是強弩之末,驀地少了壯氣。
木由瞪大眼瞻視幽闃拂曉,可除了銀河道轉、望舒星鬥以外,冷冷淒淒、空空靈靈,天然甚麼也看不見。
他暗自深思,這老道莫不是瞎胡掰,上麵如何能有人住呢?難不成方纔此人講的,還能是神仙嗎?再者說,人家閒了無事瞅他們這般螻蟻乾甚?
問取人生何所似,比之靈木或適宜。
那人亦隻寂然,不苟談笑,斯須,但拋一句:
“善哉,我這老畜固執不靈,許是自發餓了,不知跑那裡去,現在返來,還要謝過…道長。”
大化風煙掃徑行,驅魔我輩大神明。
若言離越猶為可,
道人視其淒惶,內愧而言:“縱令統統不平皆散,猶不改江山如舊,民氣冷暖,白走一趟也。
“傳說四洲正中有一知名神山,撐天焊地,神鬼不侵,周身長年風暴四起,電爍雷嘯,實為天下忌諱…道長先前所言,莫非這山還能倒了不成?”木由快速一驚,昂首不安看了看,渾身冷颼颼,垂眉怪叫起來:
俗人且去奔來年。
“我等至時,已過很多路程,沿途未有見牛,莫說牲口,便是小雀兒也未曾有。”木由且盼了擺佈,此荒灘死路之所,何來生跡,便是這沙門,亦存可疑。
瀕死恰好莫可眠。
“啊?”猴娃聞此,回顧久視,如有所思,終無所悟,欣然若失,遂未幾語。
少年似被他氣笑:“莫說你非常嘴硬,我倒算你是個男人,現在討起饒來,卻原也是一個怕死的慫包!昔日裡耀武揚威,充甚麼大輩?”
那老夫又深深望了他一眼,探破未說破,隻是扶牛拉韁,淡然曰:
他卻不已然,號召起木由,單身開路,屐履一步踏去,但見兩側高秸一一退倒,讓出道來,如得靈智,似表臣服,驚怪傑也。
待灰塵散儘,猴娃獨立荒漠,遠眺很久,冷靜未言。彼時,無人知其心機,唯有羽士負了手,僅在一旁,悄悄淡視。
情感至此,少年睨了眼道長,無聲腹誹:怕是冇那騰雲駕霧的本領,自找藉口吧。
大仇未全報,男孩本意讓羽士在此等些天,待他親手除敵而後快,可心中仇恨隨顓臾死去已了去甚多。
夕照歸山海,霞弓破昏冥。溫軟碧波吹拂,映滿金燦,道人坐在大石上,侃侃而談:
當真是:
“望其間蒼穹渺遠,雲路無依,恐怕要如平凡人家,循地而行了。”
鼓憤當尋罪,思安要明顯。
羽士暗叫不妙,卻又轉念一想,隻把心神必然,既知其意,有何懼哉,故暴露淺笑:“縱是山遙水闊,但憑無形有狀,念心清查,牛在此處,它便如你所願。”末端,伸手指向不遠高山,忽覺昂揚“哞”叫,青牛現跡,低首食草。
孫木由斜倚著,淒然一笑:“仙長知前明後,想來我餘時未幾了吧?”
顓臾喘氣道:“你緣何…不助…天道,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