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1頁/共3頁]
“不,不會是他!你忘了白家,江南白家,淩九重怎會對白家動手屠滅滿門,白望川是白家獨子……”
秦風以酒回敬這二位,笑道:
下山以後天已黑個完整,修緣無處可去,身上既無川資也無乾糧,隻得找了一間破廟,暫住一晚。
秦風在寧波府劍鋒樓上為各派掌門洗塵,再過三日,便是武林大會。現在的江湖,青黃不接,隻要通過層層比武,最後勝出者即位。
衡山掌門駱鳴笑了笑,將食指放在唇邊,做了個謹慎隔牆有耳的行動,然後起家,重新查抄一遍,將門窗全都嚴嚴實實關好。
“秦莊主,此言差矣,至公子的名號,說出去江湖上哪個不恭敬三分,何況年青人需求磨練,當年秦老爺子的盟主之位也不是一日坐穩的。二公子資質過人,何不協滋長兄,俗話說兄弟同心,其利斷金,豈不快哉!”
秦風沉吟半晌,道:
“淩九重這個大魔頭,恐怕早已瘋顛,你忘了,當年他力戰武林各派,也隻是為了逼白家交出白望川的遺骸。江南四大師與靈音寺合手對於他一個,傷亡慘痛也未讓他到手。當年另有秦山老爺子主持大局,各門各派妙手浩繁,這十多年,老的老,死的死,如何比得了當初。淩九重恐怕先節製了白家,將白望川的骨灰運出,再命人一把火燒了‘白、史、封、雷’四家,天衣無縫,莫非他還怕白望川變成厲鬼膠葛他不成”
秦家二兄弟均點頭稱是,在場世人又是一番交口獎飾。
駱鳴聽了這話,不作聲考慮半晌,臉上愈發丟臉:
無處可去,修緣想到了江南秦家,若不止靈音寺一處罹難,武林必然又是一場大難,聚賢莊百年基業,德名在外,不會不管。何況秦遠岫是他恭敬的好兄長,一貫對他推心置腹,在茫茫江湖中,修緣也隻認得他一個,有甚麼事,必然要與他籌議。
當今武林,平輩中人,隻要秦風有資格站出來發言,他早半個月來到寧波府,先替史老爺子措置了身後事,隨即又去了“白、封、雷”三家,一一尋覓蛛絲馬跡。
“他當然不怕,他隻怕白望川連夢裡也不找他!”
“父親何必在乎,我天生不愛練武,能幫大哥便好。”
“鄙人鄙意,我們這些糟老頭,還是不要跟年青人爭了,往年次次爭得你死我活,實在跌麵子,這個江湖,還是交給年青人罷!”崆峒派掌門將酒潑傾瀉灑倒進大碗中,一飲而儘,粗著嗓子發起道。
“但願不是。淩九重閉關十一年,若你不提,我倒把這號人物忘了。想當年,他單身一人大戰三十二門派,江湖一片腥風血雨,凡人聞之肝膽俱裂,更比現下天一教可怖很多。秦老太爺結合少林方丈,武當宗師及各派豪傑,也隻能勉強將他壓抑住,逼回望川宮閉關修煉,若這個時候出關,不知會是如何一場腥風血雨。”
他生了火,從河裡捕來幾條魚,烤熟了狼吞虎嚥,直到被魚刺卡住,乾嘔出聲,才倚在破廟牆角,緩緩閉上眼。
而在百裡以外的姑蘇聚賢莊,隻留有下人仆人看家護院,其他人等均隨秦家父子臨時逗留在浙江寧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