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論造反[第1頁/共2頁]
“彆人可不這麼想。”
沉默一陣,白冷澤俄然開口說道:“那我便不坦白。我從清溪穀來的時候,聽到了一些不好的動靜,你此次立下了大功,那位天子陛下在朝堂之上神采可欠都雅,現在北地已定,他該又要脫手對於你們父子了,你可有籌辦?”
“以後十幾年,那位天子幡然覺悟,他先將我父親招進宮中,三拜九叩結為同性兄弟,使我父親冇法造反,也生不出造反之心,然後重整朝綱,重用能吏,大興竄改,減賦稅,重農耕,幾年下來,百姓餬口有了轉機,而北地有我父親駐守,他無後顧之憂,這纔算將屁―股下的皇位坐穩了。”
白冷澤一愣,隨即笑道:“你這題目當真是問儘了天下難事,若我說本身,你必然笑我假仁假義,若說選兄弟死,那便實在過分冷血無情,這當真是最難答覆的題目了。”
白冷澤微微皺眉,開口道:“莫非就這麼任其毒害?這北地千裡膏壤,應當是你們父子說的算!”
“這便是帝王權謀的可駭之處!”
“兔死狗烹,鳥儘弓藏,為人鷹犬便是這般了局。”陸衝慘笑一聲,說道。
陸衝搖了點頭,感喟道:“我不悔怨去北地,也不悔怨殺蠻人,隻是悔怨這兩年虛度了光陰!你曉得麼,若我再強一些,當日岢嵐山雄關上便能夠少死很多人!可惜……多好的男兒,都將血灑在了城頭之上!”
“厥後便是連番打壓,削權奪勢,乃至厥後做的那些肮臟肮臟讒諂和毒害!可惜,我父親再想反時,已經冇有機遇了。”
陸衝收斂笑容,說道:“當時北地危急,隻感覺本身若持續待在平州城裡做個紈絝後輩,每日鬥鷹遛犬,未免太不像話,想著做些甚麼,因而就冇管父親答不承諾,跟著去了西部,本想著低調行事,做完返來持續裝紈絝,誰曾想還是泄漏了出去,現在想想,就不該那麼愛出風頭,悶頭殺人也就冇這麼多煩苦衷了。”
白冷澤問起陸衝繞過西部妖域,去岢嵐山雄關的事,陸衝卻笑罵道:“還不是你小子逼得!你這傢夥這兩年出儘了風頭,還不準我做點實事?你這傢夥連清溪穀的神仙都殺得,莫非還不準我殺幾個蠻人?”
白冷澤感喟一聲,看著陸衝通紅的神采,說道:“你喝多了。”
“你這話當真大逆不道。”陸衝哈哈一笑,說道:“你這莫不是鼓動我造反?”
“冇多。”陸衝擺擺手說道:“本日這裡便隻要你我,我這些年的委曲痛恨不與你說,還能與何人說?”
“說的輕巧,不成的。”陸衝歎了口氣,說道:“我之前少年意氣時,也曾問過父親為何不乾脆造反,可父親給我算了一筆賬。”
“你多麼身份,想要去軍中不被人重視到,何其艱钜。”白冷澤笑道:“現在曉得悔怨了?那位殷元奇先生,隻怕被你氣的不輕吧?”
陸衝伸出五根手指,慘笑道:“想要造反起事,需得民氣,順民意,有強兵,有親信,有錢銀。可我平津二地占了甚麼?現在乃是亂世,百姓安居樂業,誰情願起事造反?以是民氣民意便算不上。北地雖有強兵百萬,但可彆忘了,岢嵐山以北的大隋對我們虎視眈眈,一旦我們雄師分開北地,他們必然南下,到時候失了自家根底,哪有不輸的事理?至於親信,嘿,不怕你笑話,看似我父切身邊智有殷元奇一乾謀士,武有蘇柒壘浩繁將軍,可誰曉得這些謀士將軍會不會投向建康那邊?臨陣背叛的事情還少麼?你看,五去其四,便是有些財帛又頂甚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