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五十七章 信封[第1頁/共3頁]

不必過量考慮，元昭帝隔日就命人擬旨，斥鎮國公府禦下不嚴，著瑞王查辦此事, 一經查證, 從重措置。

顧嶼閉了閉眼睛，不肯再去回想當年的事情，但他的情意卻非常果斷，他不會讓本身落入上一世的地步，於他有生之年，必清除江淮，清算隴右，一為顧峻，二為本身當年許下的信譽。

顧嶼記得很清楚，他自江左歸家以後，就一向閉門研讀科考書目，三年苦讀，殿前欽點狀元，本是三元落第，卻隻因為描述比一甲另兩人出挑了些，改成探花，仍舊降一品入翰林院，展轉兩年，外放為官。

現在千帆過儘，他反倒是明悟了過來，這世道向來就冇有甚麼堂堂正正，科舉取仕本是為國遴選治世之官，現在不過是浮華詩文的戲台，真要說不公道，不公道的是現在的科舉，而非是他。

顧嶼卻不感覺有甚麼，見陳若弱惶恐的模樣，反倒暴露了些心疼的神采，替她攏了攏狼藉的髮絲，安撫道：“二妹脾氣很好，你跟她必然能相處得來，至於瑞王……他在人前老是不肯意失了禮節的。”

“傻丫頭，上回還好好的，如何就瘦成如許了……”鎮國公說著，俄然又想起了顧嶼曾對他說過的話，擰了眉頭，不再多言，拉起顧凝的手朝府裡走。

他不想再華侈光陰，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五年的時候太長，入仕以後，另有更多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並且，這是顧峻積勞成疾，死在任上的處所。

鎮國公府是瑞王的妻族，把事情交給他去辦, 企圖就很較著了，文武百官也冇有甚麼貳言，立在太子身後的瑞王從兄弟中出列, 恭恭敬敬接旨, 漂亮的少年臉龐上帶著一絲無法的苦笑, 看得太子分外憐憫, 散朝以後, 拍了拍他的肩。

鎮國公對此是冇甚麼定見的，究竟上他已經是顧家人裡很能變通的了，上一世他也曾勸過顧嶼直接入仕，隻是顧嶼想要堂堂正正科舉為官，並冇有擺盪。

江淮兩道，魚米之鄉，天下糧倉，交通疏闊，是僅次於都城的為官好去處，也是世族官員堆積之地，但就像豪門世家在朝廷裡一向維繫著的均衡一樣，江淮之地的均衡是世族之間多年來摩擦鬥爭出來的，就像一根緊繃著的弦。

京都之地，一個官職底下有四五個備選，且枝葉連綴，錯綜龐大，顧嶼偶然去蹚渾水，他要去的，是江淮。

瑞王想說些甚麼推委疇昔，可抵不過太子的力量，一個停頓的工夫就被帶著走了好幾步，畢竟是怕掙紮起來太丟人，隻得跟著太子走。

說到這裡，顧嶼頓了頓，想起瑞王做了一世大要君子，二妹離世以後卻以鎮國公府罪犯欺君為由，連妻孝都不肯守，連納三房美妾，又封一名側妃，若非以後廢太子俄然發力，讓他應接不暇，約莫還冇坐上皇位，他已有三宮六院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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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來該去隴右道，可到底山高水遠，即便把握全部隴右道，也冇法擺佈京中意向，江南道和淮南道則分歧，所謂牽一髮而動滿身，這江淮兩道，是天下的命門，握其一便成舉足輕重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