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第1頁/共5頁]

幾人被她問得呆住，蘭鳶眨眨眼道：“拿來給客人歇息呀。”

虞錦奇道：“出去放鞭炮呀，都看著我做甚麼？”

蘭鳶打著嗬欠跑出來，頭一眼便盯住了馮三恪身上的衣裳，立馬瞠大了眼睛：“這這這這不是……”

這恰是賣炒栗的趙小六。他遠遠瞧見鋪子門口站了這麼些人，知是主家來了，忙把車拉了過來，車上放著的都是他炒栗的傢什。他凍得直顫抖，臉上卻綻著笑：“蘭女人你可算是來了，我一早就在這兒等著，左等右等等不著你，我都怕你們今兒不開張了。”

兩人對視半晌，新走頓時任的掌櫃較著是懵了，磕磕巴巴道：“還、還冇想過……”

這衣裳是離京前她娘給帶上的，老母親曉得倆閨女要在陳塘這窮鄉僻壤過年，心疼得不可，一人給裝了兩件新衣裳，留著過年時候穿。蘭鳶今兒就從承擔裡翻出來穿上了。

虞錦想了想，冇甚麼遺漏的了，忙道：“行了行了，開門去掛招牌吧，謹慎些彆摔了。”

馮三恪頂著一腦門子汗，冷靜點了點頭。

幸虧對街就有家賣鞭炮的，兩人也顧不上挑，抱了八把鞭，丟下一顆碎銀就往回跑。

一翻慌亂以後，桌椅板凳總算擺好，此時已是巳時，太陽高高升起來了。

進門時她看過了，牆根處砌著個灶台，兩個巴掌大小的火洞穴，這是先前茶社用來燒水的處所，隻能放小茶壺，籠屜卻放不下的。

說完卻不見人行動。

她還算留了個心眼，將襦衫本來寬鬆的袖口束得緊緊的，若不然必定要挨通訓。

小丫頭摟著虞錦的胳膊，嘿嘿直笑：“我這不是頭回開鋪子麼，主子您說掌櫃的是鋪子的臉麵，我也是鋪子的臉麵呀！”

兩人也走了。蘭鳶偷悄悄抬腳要跟著去，被虞錦一個眼神瞪住：“你做甚麼去？留這兒乾活！”

昨日收了蘭鳶半兩定金，內心卻還是冇底，這會兒總算有了下落。

謹言也說不是他。

到了處所，馮三恪取出鑰匙開了鎖，隨後，頭一件事就是把馬車上那兩袋子銀骨炭提下來，朝虞錦道：“樓上雅間備好了，我去把爐子生起來，爺且等一會兒。”

桌凳已擦得乾清乾淨，虞錦看了兩眼，心說不對：“你們這茶館是要拿來做甚麼？”

再瞧彌高和謹言，穿的都跟過年似的，冇一人瞧著像伴計。虞錦好氣又好笑，招手催他們：“走吧走吧，都是愛洗衣裳的勤奮人，沾一身油，返來洗得累死你們。”

“對呀。”

彩色的繡線微微凸起在外，連山勢起伏都能繡出來，虞錦模糊記得這是包梗繡，是非常磨練手上工夫的繡法。光是這麼一塊錦簾怕是能值幾兩銀子，旁人拿來做衣裳都捨不得，本家的人卻拿來當門簾使了。

“一會兒保護來了叫他們往牆上釘幾塊木牌，釘在每間茶館的牆中間，點心一個屋、崩豆一個屋、臘八粥一個屋、另有府裡嬤嬤做的那些瑣細吃食占一個屋，樓上留三間給趙小六他們，甚麼炒栗子、烤紅薯、糖葫蘆糖人的那幾個小販都到樓上來，恰好一屋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