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心機枉費[第1頁/共3頁]
柳宸由仆人扶下落座,把柺杖放到一邊,緩緩開口道:“適逢下官腳疾發作,未能驅逐公主尊駕,還請公主不要見怪。”
流螢悄悄發笑,心想她竟然忍到現在才問。“今早阿竹來過了,說請駙馬去攬月閣小聚。”她用心把語速放得慢些。
“隻是受了點小傷罷了,有勞公主掛記。”
但是明天,姈兒路過書房,把頭探進小廚房,乃至扒開了花圃裡叢生的花草,十足都冇有看到柳宴的身影。她無聊地望著池子裡遊動的金魚,深深地歎了一口氣。他不就是仗著本身喜好他麼,不然她永成公主整治一個獨一榮銜的二品都尉還不輕易。
“嗯,以是呢?”柳宴點了點頭,又低頭去看書。
“紫煙來遲了。”身後有女子嬌弱的說話聲和裙襬曳地的聲響傳來。姈兒一轉頭,就對上一張美豔絕倫的臉。那女子正當年華,眼角眉梢透暴露的風騷,連姈兒見了也不免心境微動。時候彷彿靜止,直到她嘴角一動,綻放出一個得體而決計的笑。姈兒不由眼神一黯,如許的笑容,在她看來更像是一種挑釁。
“是嗎?”韓氏手拂過甚上的金廂倒垂蓮花簪,投向許紫煙的目光含著讚美,“這還是我未出閣時最戀慕的金飾。”她的語氣近乎記念。
公主府,姈兒看著在案前冷靜看書的柳宴。她走到他麵前,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既然已經結婚,就得有個駙馬的模樣。”柳宴不帶神采地抬開端來,似在等她的下文。“這麼和你說吧,不管你樂不樂意,本公主一貫是愛麵子的。”
流螢見她並不答覆,正要分開。姈兒卻一手拉住她,“駙馬呢?”她腳踩著一顆小石子玩,時不時抬起眼看流螢。
聽到“才子”二字,柳宴的眉毛跳了一跳。他顧自坐到流螢身邊,彷彿成心和姈兒保持些間隔。
姈兒還未睡醒,又腫著一雙眼睛。她有點嫌棄流螢八卦的口氣,隨便地“嗯”了一聲,心想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流螢本來心存疑問,看她這副模樣,當下就明白幾分,不再多說。
“嗬嗬。”姈兒扯了扯嘴角,昂首瞥了眼灼人的太陽。有多累?不過是因為柳宴在書房中看書看得遲了,再加上那邊榻上時不時傳來翻身和輕柔的呼吸聲音,使得她一時候冇法入眠罷了。
摘下簪子遞給柳宴的時候,韓氏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姈兒低下頭,看到柳宴的身子傾過來,因為看不到他的神采,內心有一絲甜美的錯覺。
“皇兄?”姈兒吃了一驚。流螢用力地點了一點頭,終究擺脫了她的手。但是驚奇很快被憤激所代替了,姈兒幽幽地歎了一聲。和駙馬相處的貴重的一天,竟然就如許被他的皇兄奪走了。
快到柳府時,趕車的小萬子卻俄然停了下來。她揭簾一看,柳宴正駕著馬擋在路中。
晨光微露,流螢將懶在床上的姈兒拖了起來。“公主,聽小萬子說駙馬昨夜就走了?”她擔憂地問。
“噗——”柳宴差點笑出聲來,冇想到姈兒會講得如此直白並且安靜。她此時正對著他撲閃著羽翼般長長的睫毛,看起來涓滴冇成心識到本身話中的歧義。放動手中的書,“如你所願。”他淡淡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