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莫大先生[第2頁/共2頁]

矮瘦子說話聲音很大，茶社中頓時有很多目光都射向他的臉上。

矮瘦子大怒，伸手正要往他後心抓去，俄然麵前青光一閃，一柄細細的長劍晃向桌上，叮叮叮地響了幾下。

見了這老者，李無情當即辨認出了他的身份來。

莫大其人，如何說呢，是一個好人，為人也比較公理樸直，卻不敷光亮磊落，膽氣也太小。

莫大先生始終不是一流人物，他神出鬼冇，近乎閃縮；他不屑向權勢屈就，卻也不肯公開為敵；能夠在黑夜的荒郊殺死費彬，卻冇能在大庭廣眾中助劉正風對抗嵩山派。

與嶽不群所幸插手權力鬥爭的挑選分歧，莫大先生一貫是不能進也不能退的，隻要挑選獨善其身，平生當中，充滿了無可何如的悲慘。

麵對混亂之世，大家有大家的應對，有人退出是非圈，另覓平靜地，有人儘力順從，死而後己，有人乾脆插手權力鬥爭，笑傲江湖一書當中，充滿了這類挑選。

世人一齊轉頭望去，隻見一張板桌旁坐了個身材瘦長的老者，神采乾枯，披一件青布長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狀落拓，顯是個唱戲討錢的。

“莫大先生愛拉胡琴，一曲《瀟湘夜雨》，聽得人眼淚也會掉下來。‘琴中藏劍，劍發琴音’這八字，是他老先生武功的寫照。各位既到衡山城來，怎會不知？這位兄台剛纔說甚麼劉三爺一劍能刺五頭大雁，莫大先生卻隻能刺得三頭。他便一劍削斷七隻茶杯給你瞧瞧。茶杯都能削斷，刺雁又有何難？是以他要罵你胡說八道了。”

要說莫大的工夫也不差，在笑傲中，號稱正道十大妙手之一，隻是，此人的鬥誌確切不敷，讓李無情底子提不起熟諳的興趣。

他是個本性悲觀的人，堅信一己之力，冇法與強權勢力為敵，公開對抗也是徒然，因而明哲保身，甘願趁仇敵不備時狠攻一記，在彆人不見時扶攜受害者一把，也不肯做在明處。

那身穿綢衫的中年男人嘲笑道：“天下事情，哪有麵麵都顧得全麵的？我隻要坐穩掌門人的位子，本派陣容加強也好，減弱也好，那是管他孃的了。”

矮瘦子更是道：“莫大先生和劉三爺師兄弟倆勢成水火，一見麵便要拔劍脫手。劉三爺既然讓了一步，他也該心對勁足了。”

那斑白鬍子俄然冷冷隧道：“甚麼莫大先生的好朋友？他本身就是衡山派掌門、‘瀟湘夜雨’莫大先生！”

那身穿綢衫的中年人道：“是麼？我早勸你少說幾句，是非隻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麵前衡山城中臥虎藏龍，不知有多少高人到了。這位老先生，定是莫大先生的好朋友，他聽得你背後群情莫大先生，天然要經驗經驗你了。”

莫大先生又搖了點頭，說道：“你胡說八道！”緩緩走出茶社。

那矮瘦子怒道：“老頭子乾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