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八十三章 天上人間[第2頁/共4頁]

出雲子無法地閉上雙眼，自命風雅地歎道：“哎呀！暴殄天物！美酒與美人，皆要細品慢嘗纔有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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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接著說道：“當超越不了遁藏不過的時候，唯有以死力圖，寧肯玉碎，亦在所不吝！”他話語一轉，看著出雲子又道：“你問我今後該如何……”

出雲子一顫抖，還是按捺不住昂首說道：“天威、伏龍兩家仙門深不莫測，豈是你一人能夠對抗……”話至此處，他俄然伸手作勢扇了本身一耳光，仍然悄悄懊悔不已。果不其然，對方毫不遊移地接著說道：“有你這位國師互助，我怎會是孤軍奮戰呢……”

林一目光斜睨，一聲不吭。方纔的出雲子還是怒不成遏，很有幾分氣勢沖天的架式，而此時卻神態如舊，實足一個滿足常樂的大族翁。不！這但是一名有女王伴隨的大國師！

“此處如何？”出雲子站在洞府前，仆人般地指導著四周。興頭而至，他又手摸著不必的下巴，慨然吟道：“千載偷得半日閒，為我女王入塵緣；樂遊星海勝瑤池，隻道是天上人間！嘖嘖！文采如何呀……”他點頭晃腦一番，不待有人阿諛，又得意一笑，說道：“嘿嘿！妙句偶得之，文章本天成！”其伸手虛點幾指，丈許高的洞府門上多了四個歪歪扭扭的大字：天上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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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壺裝酒不過兩斤，一口便飲儘了。‘啪’的一聲脆響，片片碎玉濺落。在晨輝的暉映下，草叢間星閃點點。

林一不為所動，周身透著模糊的霸氣，哼道：“哼！衡天門又如何？敢有禁止，假以光陰，老子還是滅了他……”他瞥了眼阿誰背影，嘴角微微上揚，猶自冷意不減地說道：“我意已決，不容變動！你身為九州的修士，怎可棄同道慘死的大仇而不顧！真若放不下阿誰星海女王，我便助你斬斷塵緣！”

出雲子展開眼，神采忽而變得謹慎起來。

林一眉梢一挑，不得不點了點頭。

林一麵無神采地放下了紫金葫蘆，抓起桌上的玉壺作勢欲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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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雲子兀自端著高人的架式，頎長的雙眼中倒是閃過一絲對勁的神采，不屑道：“你枉活了數百歲，至今還是純陽之身，鄙諺中的‘孺子雞’，豈能貫穿塵凡妙法！嘿嘿……”他禁不住鄙陋一笑，卻強自帶著幾分矜持經驗道：“道友不聞，飽後思味，濃淡之境頓消；色後思淫，則男女之間儘絕也！故而本國師，常以過後之悔過，破臨事之癡迷，則道心常在而無不正！”

“……一番展轉以後，我便到了大漠當中……”出雲子坐在鄰近的一塊石頭上，欲言又止，好似不肯提起疇昔的舊事。半晌以後，他長歎了一聲，接著說道：“已然如此，不知你又將如何？是與我在大漠中安閒度日，還是如百裡川那般歸隱山林……”

“嘿嘿！實在冇甚好說的，古麗女王曾以‘情比金堅、義比天高’概言之，倒也貼切……”出雲子手持玉壺輕呷了一口，賤賤一笑，一副其中滋味不為外人道哉的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