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 進退之際[第1頁/共4頁]

沉寂的山穀深處，林一對著石門連連點頭，嘴角還掛著一抹無法的苦笑。三道石門，彆離刻有分歧的四個小字，彆離是聞道者入、見道者入、言道者入。其看似平常，卻並非這麼簡樸。而恰是本身有所忽視粗心，終究落得個無門可入。

不過，一番對話以後，申山子大失所望。林一說了，隻因獲咎了化神高人，纔不得不躲起來出亡至今。而那漂渺的仙域，尚在尋覓當中。

想至此處，林一摸出了紫金葫蘆便猛灌了一口。酒氣長歎，塊壘漸消，他意味不明地咧嘴一笑，目光落在了白雪皚皚的山穀當中……

道聽不見、看不見，難以言傳，又何來的聞道、見道與言道者呢？既然如此，這石門上的小字便是一句妄言。往前一步者，便與天道永訣；回身拜彆者，豈不是與天道愈來愈遠。這進退不得，叫人如何是好？

聞言，林一心頭一怔。地下二三十年，地上已過百載？他一時驚奇不定，忙道：“道友，還請移步說話！”

申山子嗬嗬應道：“我正有此意！林道友，這邊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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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林一扔了手中的空酒罈子，意猶未儘地抹抹嘴巴，抬腳往前走去。距那院門另有十餘丈遠，他忽而神采一怔。隻見劈麵走來一男一女，一樣愣在了原地。不過少頃，此中一人猛地跳起來喊道：“哈哈！是你小子……”

幾經展轉，不消旬日，林一經梁州過燕州，倉促來到了戎州的一個小鎮上。見天氣尚早，他便稍事安息。

幾個羅家修士稍顯錯愕，卻還是服從了叮嚀，各自拱手見禮以後便告彆拜彆。申山子這才衝著林一分辯道：“嗬嗬！我與羅秋娘瞭解多年，她的這些先人倒不敢有所猖獗！”

安息了幾日以後，林一再次穿行在各個雪穀之間。又疇昔了半個月，他落在一個偏僻的角落中，眸中幻瞳閃動。少頃，其退後幾步，帶著謹慎揮袖拂去。一陣風過，積雪揚起，火線的十餘丈外現出了一道石門，上麵有恍惚不清的四個小字：見道者，入。

林一麵對著石門沉默半晌，似有所悟。他隨即用積雪袒護了石門，轉而飛往他處。兩今後，其公然在另一處偏僻的角削髮明瞭又一道石門。不出所料，登仙穀的這第三道石門之上，一樣有四個小字：言道者，入。

見到阿誰由遠至近的元嬰修士，林一一樣是驚奇不解。對方藏身那邊，為何之前未曾發覺？不過，他還是放過了幾個羅家屬人。隻因討情者曾有一麵之緣，恰是在後土瑤池的明元殿當中，阿誰藏身石室療傷的六神門申山子。

萬丈山頂，冰峰之巔，林一兀自揹著雙手舉目遠眺。一陣微弱的北風襲來，他衣袂不起，神采沉寂。

現在，石門隻餘下兩道，林一再不敢有魯莽之舉。在地下窮折騰了百年，並未讓他絕望，反倒是對那洞窟中的罡風耿耿於懷。加上羅秋娘之前留下的玉簡及各種跡象，其愈發信賴了仙域的存在。而若想重踏征途，這登仙穀的石門便是一條捷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