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前行[第2頁/共3頁]

林一擺手說道：“一次山間偶遇，不提也罷！”深夜探查九龍山之事，他不想多說。元青與元風二人喜滋滋的分開後，真元子還是賴著不走。

聞言，真元子神情有些蕭索，怔怔看動手中茶杯，久久以後，抬眼看著林一，其牽強的笑容多了幾分無法。他歎道：“我知師弟所言不虛，想必是我師徒體內冇有修仙之靈根。既然跳不出這塵凡循環，便在這人間歡愉的走一遭便是。餘生能結識到師弟，還能去仙島見地一番，此生無憾矣！”

林一點頭說道。酒中靈氣在真元子體內遊走一圈便已消逝，冇留下涓滴陳跡。

便是冇有我師父這一層的淵源存在，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我林一還是曉得這些事理的。何況，師兄在不知我實在身份時，將門內絕技相授，我也是深有感到啊！師兄，你不是早想嚐嚐我葫蘆中的酒嗎？請！”

“好酒啊！一口酒下肚，精力頭見漲，四肢百骸皆暢快非常，嗬嗬！”真元子由衷讚道。他把玩茶杯，凝睇杯中殘酒，意猶未儘。

林一輕歎一聲，回身落座，對著真元子接著說道：

“若常飲之，便能如師弟普通？”忙將杯中殘酒飲儘，真元子雙眼放光，盯著林一的酒葫蘆不放。

放下茶杯，林一對著真元子苦笑道：“大家都道神仙好，有誰見過真仙呢？這個世上有冇有神仙，我也懵懂的很。若說不信吧，我眼下已與凡人有所分歧。如果說信，卻未親眼所見有與六條約壽的人存在。我也想求問世上真仙安在，但是我又去問誰呢？”

林一又慎重其事地說道：“今後，我也會將天龍派的龍行九變交予你二人修習，以及能夠發揮‘玄元劍法’的內功心法。”

真元子拜彆好久以後，林一兀自沉默獨坐。

明顯，真元子不具修仙靈根。對於辨彆靈根之法，林一不懂，也不會，隻能用這麼個粗淺的體例來嚐嚐。

人活平生，隻要一條路可走。

真元子卻也豁達，端著茶杯要酒喝。林一為其斟滿了一杯後，或許這纔是真元子留下來的本意，他想了一下說道：“仙道漂渺，我也不甚了了。”

“你我雖有師徒之實，卻不必以師徒之禮相待。一日為師，便要從一而終，真元子道長纔是你等真正的師父，我也隻是坐實了你們師叔的名分。我曾為門徒天福、妹子翠兒、天平鏢局的袁鳳鳴與車海打通了天賦經脈，如果你等今後返回大商，還望你等之間，守望合作，相互幫扶纔好。”

海船悄悄搖擺，燈光也隨之扭捏不定，林一黯然入迷。暮年機遇而至時的欣喜，現在已蕩然無存。幾年來的孤寂與茫然經常繚繞心頭，常常他都能在獨思默想以後有所了悟。而真元子落寞的神情還是令其心頭湧出一種莫名的哀思來。

“師兄，你曉得嗎？我如果修難堪以長進，壽命也不過百歲。我也隻是一個練氣期的修士罷了，壽限到時，一樣要變作一抨黃土。練氣以後，另有築基，真正築基的修士，纔算是真正踏上了修行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