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永訣[第4頁/共4頁]

“小一啊！曉得為師此生最為對勁之事為何？”青雲道長麵帶暖色，撚鬚笑看著小一。見弟子點頭，他輕笑起來拿起了葫蘆，舉頭喝了一口酒，眸光星閃中，有著萬千感慨！

小一身形輕巧靈動，金色劍芒在手裡高低翻飛，本來平常的劍招，現現在演變成一條條金色的蛟龍般，隨身形前後襬布飛出道道劍氣、層層金芒。

小一心內惶恐不已、狂喜莫名。這是本身劍法的能力嗎？這就是神仙劍法嗎？欣喜難抑之下，腦中閃現玄元劍法後五式，不由心中默唸劍法第九式，神仙指路的口訣來。

明月當空，玄元觀中一片銀色。

“為師最對勁的，是收小一為徒！”言罷，青雲道長哈哈大笑起來，衰老的笑聲裡披髮著一種開釋，透著一分欣喜，另有一分瞭然。

師父的腳步有些盤跚有力，師父的手臂在顫抖，師父的脊背仍然挺直，卻如絕壁百丈之上的孤樹，傲立倒是如此的孤傲。

感受弟子的擔憂，青雲道長長長歎了口氣，手扶長髯，對著小一意味深長的說道：“為師平生追隨天道，本日方知，為師所求的天道實在也是仙道。唉――！而仙道又是甚麼？仙道乃逆取之道，與天爭壽，與地爭利。而天道之下，萬物為芻狗，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天道與仙道相悖卻也相承。仙道中尋天道一絲朝氣，天道下，不息一份固執。此道漂渺！此道艱钜！夜來枕上細考慮，春去花前忙警省，卻不知……花著花落春不管，空自蹉跎塵凡輕……”

“師父，給你酒，慢著點喝啊！”

跟著劍招發揮，劍芒吞吐，在小一身子四周構成一圈金色流瀑，隨即化作金色的光芒把他團團罩住。轉眼間，劍芒如飛雪般片片炸開，向四周騰躍閃動。四周“哧哧”作響，天井四周的磚牆上火星四濺，隨即留下一道道淺淺劍痕。

跟著靈氣不竭的湧入，被滋養的五臟六腑，垂垂減緩了衰竭，青雲道長的神采和緩了很多。

“好！為師就看看小一發揮我玄元觀真正的仙家劍法，去天井。”青雲子神情有些亢奮，臉頰上閃現出非常的紅潤。隻是小一興沖沖之下未作多想，與師父一起來到天井當中。

“啊！都疇昔一日夜了！”小一內心一跳，想起山洞裡的統統，他抹了一下眼淚，忙說道：“師父！我就是急著趕返來給您老說的，你聽我說啊……”

看著小一滿臉的淚水，青雲道長疼惜的說道：“好了！你的靈氣太多了，為師也會受不了的。你看，為師已經好多了，安息一下吧！”

“小一啊！你這輸入師父體內的，與內家真氣分歧啊……”

在正殿前，青雲道長那青灰的神采現有所好轉，一絲潮紅又淡淡湧上枯瘦的雙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