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零一章 十萬塵埃[第3頁/共3頁]

“林尊！這大漠古怪……”

多少是非恩仇，不過浮光掠影。萬般情天恨海，皆已迴歸灰塵。夢裡仙鄉遙遙，但見孤單如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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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的壽元，跟著修為的凹凸而有所分歧。

倘若論及起來，這個橫屍道旁的老者所經曆的平生極其龐大，且又不失跌宕起伏與驚心動魄。即便是林某自誇不凡，隻怕也難以與其相提並論。而他的道號無仙子，則更顯幾分看破喧嘩的豁然！

林一長歎了下，目光沉著了很多，便是起伏的心境，也跟著添了幾分悠然自如。

林一還是是飲著酒而神采淡遠，左手的玉簡卻在無聲無息中化作碎屑灑落。十萬年的風雨蹉跎，不過是粒粒黃沙之間的微末點點。他低頭看了看，忽而說道：“元信子！無妨說說你的舊事來聽聽……”

便如有段兒歌所雲：誰謂無仙，草芥昇天；誰謂有仙，真龍可豢。牧人乃夢，實維豐年……

“有勞汲引，鄙人不敢當……”

元信子兩眼眨動，悄悄揣摩著林一話語中的企圖。他似有所悟，卻又不覺得然。正把穩念遲疑之際，四周又是一陣風起。他驚道：“林尊部下包涵……”

林一的目光從手中移開，漸漸看向火線的那片沙窩，神采中透著淡淡的蕭瑟與滄桑。彷彿那橫屍道旁並化為灰燼的並非老者，而是他林一本人。

另有那風聲，哭泣起伏而如泣如訴，隨即便似山泉奔湧而氣勢滾滾。莫名的淒清幽冷之意霍但是來，使得地點的四周頃刻墮入一片空寂當中。不過刹時再又清鳴如啼，澗溪潺潺，鬆崗明月，清風拂麵，出塵的意境令人驀地忘我……

林一頭也不回地“嗯”了聲，舉起酒葫蘆呷了一口。酒如光陰、光陰如酒，寡淡還是味濃，還須漸漸體味。所謂的迷途，不過是在原地兜了個小小的圈子罷了。路，還是這路……

元信子遊移了下，說道：“鄙人碌碌有為至今，實在冇有值得一提的舊事……”他活了數萬年之久，一向謹慎謹慎且忍氣吞聲，卻少有東風對勁的時候。成為管事長老的那幾年，算得上平生最為光輝的一段光陰。雖也長久，猶然令人念念不忘。除此以外，另有甚麼能夠值得回味的？

那應當是一種冇見過的小法門，擬物化形罷了。所化之物並不陌生，名為玉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