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 殺蛟者說[第1頁/共4頁]

那男人眼明手快，一把抓過飛來之物。待他攤開手掌，微微瞠目。一顆鳥卵大小的土黃珠子看著平常，卻又圓潤凝重，彷彿非常不凡……

虎頭倒是渾然不顧，儘管痛飲。眨眼的工夫，一罈酒見了底。他順手扔了空酒罈子，哈哈一樂，回顧笑道：“那樹下另有十餘壇……”這傢夥意猶未儘，作勢便要將老掌櫃的藏酒一掃而光。

虎頭抬手一指，張口叱道：“我說小子，此處冇人欺負你爹，再敢他孃的鄙言穢語，老子……”

此時，掌櫃的去而複返。他放下了三隻酒碗與兩碟乾果，裂開冇牙的嘴笑道：“此酒，為山中穀物所釀，在九曲渡小馳名聲，又稱九曲釀。擱在黃道穀旦，出行者浩繁，小店的買賣纔好呢！今兒稍顯冷僻，三位無妨慢用……”

掌櫃的隻得停下，分辯道：“九曲灣，夙來以河中蚌珠作價易物，且因成色分歧而貴賤各彆。三位隻須承惠十五粒平常的珠子，便可將小店的存酒儘數買去。那酸果權作饋送……”

林一神采難堪，悄悄苦笑。

掌櫃的見林一氣度不凡，又對火伴加以斥責，便也跟著神采緩轉。而對方話音未落，他彷彿遭到捉弄，隨即回了一句“不能”，竟是回身拜彆。當其哆顫抖嗦走到了看管酒坊的老婦人身前，猶自肝火難消般的自語道：“十裡八村，從冇遇見過如此霸道行動……”

這三位老者，恰是易容換貌以後的林1、老龍與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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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多想，掌櫃的兒子前來討要公道了！

與之刹時，剛纔拜彆的老夫人也跟著冷靜現身。

這一日，渡口前多了三位老者。而三人並未急著渡河，反倒是圍著岸邊酒坊門前的一塊青石坐了下來。

那是本地的酸果，不加咀嚼，又怎能嚐出滋味來？

掌櫃的愣了下，說道：“好叫這位老哥曉得，九曲釀雖好，卻不宜過量。且每壇代價不菲，來往客人最多飲上兩碗罷了……”

不過，三位老者倒是興趣盎然。特彆是那身軀細弱的白鬍子老者，纔將坐下，便抬手將青石拍得“砰、砰”直響，急不成耐地吼道：“我說掌櫃的，好吃好喝固然給虎爺拿來……”忽見劈麵的金須老者兩眼一瞪，他忙又改口道：“我是三爺，林三的三，虎爺的爺。這位林二爺，另有這位林大爺……”

“咕嘟、咕嘟……”

虎頭還想叫喊，被林一目光製止，卻又趁機抓向青石板上的酒罈子，笑道：“隻怕其間冇有好酒，我且嘗一嘗……”他也不客氣，抱起酒罈子便狠灌了一口，待酒氣長吐，禁不住兩眼閃亮道：“咦？倒還飲得……”

見此景象，林一與老龍、虎頭倒是麵麵相覷。

掌櫃的有些犯難，遊移了下，說道：“九曲釀，每壇作價一粒珠子。如果三位執意如此，鄙人這便去將酒搬來。”

虎頭“奪”的一聲放下度量的酒罈子，兩手一攤，坦白道：“要啥都有，就是冇有珠子，你這不是用心難堪老子嗎？”

那男人衝動手中的珠子凝睇半晌，兩眼微微閃亮。少頃，其揣珠入懷，竟是麵帶笑意說道：“酒資另有紅利，諸位無妨將樹下的十幾罈子酒儘數買去……”他仿如有事在身，轉頭衝著酒坊門前的掌櫃佳耦喊道：“兒要遠行，還請爹孃多多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