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二十章 堅守本我[第2頁/共3頁]

有一對農家佳耦模樣的男女修士在中間勸說道：“龍梵不聽夫人奉勸而執意尋仇，必將為洪荒招來更大的禍端。他與雨兒的了局，實乃咎由自取。你無妨尋到仙皇的傳承而用心修煉，或可彌補缺憾。再有九玄用心叵測，且順勢而為……”

一片陌生的山穀中，走來兩個一模一樣的女子，皆豆蔻韶華而貌美如仙，隻是一個神態內斂而舉止婉約，一個眉眼含笑而更添韻致。兩人到了一間洞府門前，雙雙拜向一個鬚髮灰白的老婦人。

林一驚詫無語。

明夫人放下玉簪，兩手掐動法訣。

“哦……？”

玉簪當中，所嵌入的一點精血印記極其微小，且分屬兩人並深深融在一起，想要分離或是分清並非易事！

林一淡然如舊，隻是接下來的話語中透著莫名的意味，又道：“夫人如果將林某當作帝奎的轉世，也一樣叫人百口莫辯！”

“龍梵剛愎自用，從不聽勸，隻想尋蛟季與玄霄報仇，乃至於被小人所乘而劫數難逃。若非他咎由自取，又怪誰來，哼……”

林一猶在悵惘之際，忽而覺著六合差異。不過刹時，他已是目炫神迷。那是……

不過，當明夫人捲過銅鏡在手，驚奇以後，不由得抬眼打量著林一。

“那一年的太孟幻景當中，老身的一縷分神早早便認定了你，可知原因？”

明夫人走至泉水的另一邊施施然坐下，自問自答道：“並非你的模樣與龍梵相仿，而是你一眸雙瞳的聖賢王者之相。要曉得當年的三皇當中，唯有帝奎如此……”

明夫人放心一笑，莫名感慨道：“你之境地，公然有著羅天高人的風采。所謂死守，無始無終，恰如一道光、一片風路子此處罷了。莫問來去那邊，長空無痕……”她再次看向林一，神采中多了幾分賞識之意，輕聲又道：“玉簪拿來……”

林一收斂思路，凝神張望。當他見到那古舊的銅鏡換了新顏，心頭不由一緊。

明夫人目光一亮，幽幽問道：“那你又該如何？”

明夫人微微點頭，抬眼扣問：“既然如此，你不免遭到涉及……”

林一抬腳走至泉邊，隨即撩起衣襬盤膝而坐。他果斷的神采中透著模糊的等候，兩眼中更是一陣光芒幻動。

一陣雲霧變幻，聯袂相伴的姐妹倆垂垂分開。一個走向偉岸的男人，並隨對方而去；一個獨守孤單，並衝動手中的銅鏡悄悄幽怨……

那是大夏的玄天門。

林一便如截孤鬆站著，任憑衣袂亂髮隨風微動，兀自沉穩峭立而渾然故我。他漸漸舉起右手所持的髮簪，接著說道：“林某的龍簪當中，恰有蘭琪兒的精血印記。她借體重生以後，被暮雲看破了身份。若其宿世便是雨兒，倒無礙夫人的施法……”

此時的明泉穀，彩虹高懸，風景煥然，氣機濃烈。再有寒泉盈盈，以及銀髮童顏的老婦人臨水而立，好像展開雲霄畫卷，彷彿一處仙道樂土、洞天福地。隻是這方悠然中多了幾分班駁的滄桑，正如那敘說的陳年舊事！

那是明夫人與兩個新收的弟子，雨子與暮雲。不，應當是雨兒與雲兒。明夫人以銅鏡相贈，並殷切叮囑道：“雲雨相濟，不離不棄！願你姐妹二人手足情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