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一步黃泉[第1頁/共3頁]

老婦人緩緩答道：“此乃天黃穀，往前可去東江地泉……”

這位老婦人應當是與孫兒相依為命，非常哀痛的模樣！她一邊抽泣，一邊乾脆個不斷。

聞得此言，老龍呆呆無語。我兄弟倆被人追到此處，並非專為救你家孫兒而來。如果這麼東南西北轉上一圈，天曉得何時才氣罷休。他眉頭皺成一團，回顧看向一旁。

人嚇人，嚇死人！攤上這位啥都不懂的兄弟，累死人！

……………

不過斯須之間，兄弟倆已奔出了數千裡。而四方甚為寬廣，地點仍然處於山穀當中。

出了山穀，已是兩個時候過後。再又前去未幾遠，景象有變……

虎頭擺出渾人的架式，哼道：“老子管你是東江水，還是鬼域路……”他回顧一瞥，喝道：“小龍，扔了它……”話音未落，其腳下一動，已到了老龍的身邊，竟是揮拳打飛了對方手中的酒罈子，不及抱怨，轉而又瞪著虎眼，驚道：“你莫非飲了酒……？”

虎頭被迫停下，臉上冇了笑容，而是帶著模糊的殺氣，恨恨啐了一口，轉頭說道：“找尋個屁！你冇看出那老婦人的古怪之處嗎？”

虎頭倉猝擺手，告饒道：“哥哥我乃粗人一個，說不來大事理！接著趕路、接著趕路……”

那掌櫃的是位老者，穿著陳舊，神采寒微。他點頭哈腰應了一聲，返身抱起一罈酒放在桌上。

遠處暗淡不明，四方深沉如舊。而那村莊、酒坊皆不見燈火，地點的人們卻渾然不覺，且來往的一道道身影倉促冷靜而行跡飄忽。尤其甚者，另有一名手持木杖的老婦人，在不厭其煩地敘說著她打獵未歸的孫兒……

虎頭彷彿冇在乎對方說些甚麼，而是啐了一口，說道：“這不是人喝的東西……”他順手一揮，竟是將酒罈子給扔了出去。

虎頭隻感覺後脊背冷風颼颼，渾身的虎毛頓時豎起來，驚詫自語道：“真是見鬼了……

老龍不明以是，後退幾步，隻得掉頭追去，急道：“尚不知那老婦人孫兒名諱，又該如何找尋……”

那酒坊就在數百丈以外，短短的一段路上，不時有人影擦肩而過，均是腳不沾地且來去無聲。再有虎頭的謹慎謹慎，以及親眼所見的詭異景象，還真是唬住了老龍。他不再說話，而是帶著幾分迷惑擺佈張望。

老龍剛好到了近前，順勢接過酒罈子。此中並無酒水，隻要黑氣氤氳升騰，聞之卻有酒香，令人熏熏欲醉而莫名以是。

虎頭驚得猛地跳起三丈高，而下方並無非常。纔要動問，隻見老龍正盯著前後襬布驚奇道：“身影冇了，你我成了幽靈……”

虎頭哼道：“大話不必當真，何來踐行之說……”見老龍猶自不忿，他兩肩一聳，以經驗的口氣分辯道：“老婦人足下無影，行動無風，清楚是幽靈之身，豈會有外出打獵的孫兒？她滿口的胡說八道當然可愛，而你卻真的信賴了，尤其可悲也……”其抬手舉足之間，倒是很有幾分當年執掌妖域時的神采！

老婦人麵帶淚痕，連連欠身道：“有勞懦夫、有勞懦夫了！老身先行謝過……”其緩了一下，手拄著木杖，略略直起家子，抬首衝著那黑濛濛的天光稍稍入迷，自語道：“我孫兒去了何方……”她彷彿已衰老的落空了影象，直至半晌過後，才又接著說道：“南山有豺狼，北山有豺狼，東江多歹人，西海出惡蛟。我孫兒不是往南，便是往北，要麼往東，或是往西，有請兩位懦夫一一尋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