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五章 一步黃泉[第3頁/共3頁]

如此一名孱羸老者，怎堪衝撞？

虎頭抓起酒罈子，迷惑又問：“鬼域道……”

果不其然，當兄弟倆顛末那老婦人的身邊，對方好似初見之時，不幸地泣訴道：“老身命苦啊，懦夫救我……”說話之際，她已拄著木杖迎了上來。

老龍有過一回經曆，自發得有了見地，不覺得然地挺起胸膛、邁開大步，就要橫衝直撞。虎頭倉猝將其一把拉住，百思不解地說道：“看似幽靈，卻如真人，而又深淺不明，切莫肇事上身……”話雖如此，他卻搶在前頭奔了疇昔。

“回客長的話，此處乃鬼域道……”

此時，有人大聲說道：“掌櫃的，來壇酒。此處是何地點……”

老龍不肯胡塗，去勢突然加快，猛地攔在前頭，有些憤怒地叱問道：“為何不回我話……”

…………………

老龍心生憐憫，纔要後退，而一道人影已從他身上透體而過，隨之傳來一聲痛苦的嗟歎。他驀地一怔，抬手揉了揉心口，忙又扭頭看去。

老龍剛好到了近前，順勢接過酒罈子。此中並無酒水，隻要黑氣氤氳升騰，聞之卻有酒香，令人熏熏欲醉而莫名以是。

不過斯須之間，兄弟倆已奔出了數千裡。而四方甚為寬廣，地點仍然處於山穀當中。

聞得此言，老龍呆呆無語。我兄弟倆被人追到此處，並非專為救你家孫兒而來。如果這麼東南西北轉上一圈，天曉得何時才氣罷休。他眉頭皺成一團，回顧看向一旁。

見不得不幸人，老龍擺擺手，直截了本地說道：“你孫兒去了何方，且照實講來，我兄弟不吝脫手幫你一回……”

虎頭彷彿冇在乎對方說些甚麼，而是啐了一口，說道：“這不是人喝的東西……”他順手一揮，竟是將酒罈子給扔了出去。

神識當中，眺望來處，山坡草屋仍然還在，而那奧秘莫測的老婦人卻已不見了蹤跡。重重霧靄漫過山穀，陣陣陰風殘虐，曾經的統統隨之變得恍忽起來，彷如幻覺……

虎頭漸漸落下了，非常無法地笑道：“哈哈！我說兄弟，莫要一驚一乍可成？天無日月，哪有光影呢……”而其話音未落，老頭再次詰責道：“那婦人雖難辨真偽，卻陰氣纏身，而鬼影之說過分牽強，你方纔為何……”

掌櫃的搖了點頭，不緊不慢地接著說道：“飲罷東江水，來世兩為人……”

遠處暗淡不明，四方深沉如舊。而那村莊、酒坊皆不見燈火，地點的人們卻渾然不覺，且來往的一道道身影倉促冷靜而行跡飄忽。尤其甚者，另有一名手持木杖的老婦人，在不厭其煩地敘說著她打獵未歸的孫兒……

虎頭已到了酒坊的門前，揮動著大手，話語聲傳得老遠。

那掌櫃的是位老者，穿著陳舊，神采寒微。他點頭哈腰應了一聲，返身抱起一罈酒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