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六章 虎頭來也[第2頁/共4頁]

“中了前輩的天禁，隻要一個了局，那就是冰寂魂消，墜入循環。林一！你認命吧……”

玄冰當中，林一氣若遊絲且生硬不動，看起來彷如朝氣無多。隻要落入那老者的手中，他將再無迴天之力。對方乃洞天中期的高人，要擺佈一個仙君的小輩可謂易如反掌。

聖女昂首瞻仰，稍稍一怔。

一句話冇完，聖女的明眸中禁不住再次出現一層水霧。她伸手指著玄冰中的林一，隻當是阿誰負心人，語無倫次地叱道：“而你為了那賤人丟了仙域與性命，猶不悔過！而我能毀了你的疇昔，便能再次就義你此生。此番你重蹈覆轍，報應不爽，該死……”

聞聲，聖女神采微變。她深深瞥了一眼玄冰中的林一，心頭如有所失。少頃，這女子如釋重負般地暗歎一聲，已然規複了常態，沉默回身退向遠處。

“你已然到了眼下這步地步，竟然還放心不下阿誰賤女人。莫說一指頭，我縱是要她去死，她敢違背師命嗎，嗬嗬……”

許是思路狼籍，聖女抬手重撫麵紗而稍稍失神，半晌以後，才又接著方纔說道：“龍梵生性孤傲，且剛愎自用。適逢仙域草創而四方未穩，他卻俄然閉關。此事本來極其隱蔽，隻須妥當安撫麾下部眾，倒也無妨，卻被故意人得悉本相！曉得是誰泄漏了風聲嗎……”她款款停下，轉向林一，說道：“還能有誰呢？夕雨那賤人啊……”

這女子是那場大難的見證者，又是受難者。雖已事過量年，統統仍舊曆曆在目。她長歎了下，目光中閃過一抹怨意，本來輕柔的話語聲忽而變得生硬起來，恨恨道：“都是夕雨阿誰賤人惹的禍，她害人害己不說，猶陰魂不散。當年在羅家遇見雨子那丫頭，我便有所猜想。她兩人的模樣，如出一轍。而那畫軸，更是、更是……”

“雨子安在，還不給我照實講來！有膽動她一指頭，林某必將……”

話到此處，聖女似有沉重，稍稍緩了下，持續說道：“一個是背信棄義之人，一個是見異思遷之輩。因而乎，我為彆人作嫁衣，嗬嗬……”她的笑聲有些冷，又道：“固然如此，我癡心還是，一起跟隨而來。龍梵初創仙域，成績帝尊之位。夕雨成為帝妃，集萬千寵嬖於一身。而我暮雲……則成為了多餘之人……”

老者手拈長鬚，不屑地哼了一聲，叱道：“此乃玄神瑤池遺址，早已被老夫佈下天禁。不管是誰，皆來得去不得。小子，你縱有天煞雷火能夠幸運一時，卻難逃此劫！”言罷，他大袖一揮，山穀四周頓時飛起數百人影，一個個威勢儘顯。此中洞天境的傀儡足有七八位，仙君2、三十，再加上金仙、天仙的妙手……

聖女在林一身前的不遠處緩緩踱步，悠然出聲道：“當年，有兩個女子，暮雲與夕雨。龍梵成名於千荒之時，她二人正值芳華幼年。敬慕強者，乃女兒家本性也！暮雲與龍梵偶遇，兩廂情悅。欣喜之下，她便將心上的人兒舉薦給自家的姐妹，不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