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隻身涉險[第2頁/共4頁]

聖女的身子閒逛了下，胸口微微起伏。她不再試圖坦白，而是淡淡問道：“你……是如何看出了馬腳？”

林一口吐一字，抬手摸出一罈酒，抓開泥封，舉頭猛灌。酒儘壇空，被其順手拋去。不遠處雲霧盪漾，隨之傳來“啪”的一聲碎響。他這才酒氣長歎，接著說道：“林某乃好飲之人，曾故意嚐遍天下美酒。故而，每到一地總不能免俗……”

“哼！量你冇這個本領！”林一好不易占有上風，步步緊逼道：“你與當年的仙帝與帝妃有何乾係，為何要強收雨子為徒？”

“百密一疏啊！還真是小瞧了你……”

所謂的後一句話，來自暮雲口傳的一段“五兩金”的典故。有雲：我在塵寰遊曆的十年間，曾碰到過這麼一戶人家。結婚十載，婆娘未見暢懷，遭男人嫌棄。故意納妾添丁，因家貧而不得如願。婆娘自賣為奴，換得五兩金。男人不捨，婆娘泣道：為求你一笑歡顏，死不敷惜……

林一神采微怔，禁不住抬起左手。隱在肌膚下的龍圈，竟然瞞不過聖女的法眼？其順手一抖，天狼與仙奴倏但是出，各自閃在一旁而有些不知所措。而他不作多想，抹下石鐲便扔了疇昔。

林一神采微變，禁不住目光躲避。

“要曉得，林某在赤桑與烏乾兩國多年，早已將上至王庭下至鄉裡的美酒嚐了個遍。而當時林某化神渡劫的動靜太大，惹得界表裡的存眷。你聖女聞風而去，尋至林某藏身的山穀。不見人影之下，你從附近采辦了林某癖好的燒酒，隻為今後結網而用，卻不料脫手便被看破……”

林一兩眼如錐，緊緊留意著對方的神情，持續說道：“我與雨子相逢於紫薇瑤池當中，偶然間論及仙法神通。她說她向來不得傳授，卻對師父的五行成就非常推許，並以那一樣的四句真言舉證……”他話語一頓，又道：“唯有諳熟五行本源者，方可自創神通。而界表裡十五家仙域並無如此境地的高人，你聖女倒是獨一的一名！你不是阿誰暮雲，又是誰？”其下巴一抬，氣勢奪人地喝道：“揭開你的麵紗，真假頓見分曉……”

“那女子不幸呀！為你一笑歡顏，死不敷惜……”

“又能如何……”聖女稍稍偏首，神有所思。

林一的神采垂垂沉寂下來，說道：“時至本日，我方纔曉得暮雲的身份。而相互在羅家鎮相遇之處，我便已看出你的用心叵測。縱有厥後各種，皆屬徒然，我又怎會為了一個假死之人悲傷動情……”

“是啊！為了女人，你另有何不敢呢……”聖女語帶諷刺，話語一轉，說道：“不過，我可不想引狼入室而遭致數百妙手的圍攻。而法陣每次隻能傳送一人，你單獨前行以外，還須交脫手上的妖圈。倘若無虞，轉頭償還……”

“此話怎講……？”聖女稍稍有些不測，抬眼核閱。

林一不待聖女將話說完，手臂一揮，張口打斷道：“休說雨子與我無關！她是琪兒，我轉世再生的道侶，現在已憶起宿世，並由黃婆婆帶話表白了身份！我要見她……”